领头的官兵见状,面色明显变得焦急,但被秋梦期纠缠住,无法分身应对。
秋梦期一边出招一边分心观察场面,看到百姓已经成功营救孩子,冷笑着说:“你们不是北乌县的衙役,到底是什么人?”
眼看周边的形势已经越来越不受控制,领头官兵一个前刺将秋梦期逼退几步,恨声道:“是定王派我们来的,你识相的就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一旦定王怪罪下来,保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定王?定王算什么东西,就算是司马修在这里,我也照样能砍下他的脑袋。”
听到秋梦期如此嚣张的口气,以及她凌厉的剑法,再看着身后这些被打得东倒西歪的手下,那人咬了咬牙,大喝一声撤退,便趁着混乱逃之夭夭了。
百姓看到衙役都逃走了,纷纷涌上前围住秋梦期等人,跪倒在地,感谢她们救了这些可怜的孩子。
“壮士,昨天衙门还抓了几十人,求求你们帮我们把孩子就回来吧——”
先前老汉也挤了进来,激动地问道:“你们是越国的人吗?”
秋梦期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心想着此时不宣扬越国和越王的威名更待何时,于是朗声道:“大焱皇帝无德,要把老百姓的孩子做人祭换取长生之术,越王不允,特命让我们等前来拯救这些孩子。”
这话一说出口,像是炸开的油锅一般,百姓顿时哭骂声一片,骂皇帝昏庸残暴,又忍不住痛哭流涕道:“越王才是位仁君啊,远在千里之外,却挂念着咱们的孩子,哪
里像我们的君王,却拿着我们的孩子去换取长生之术,造孽啊——”
“壮士,救救我们的孩子吧——”
秋梦期不再废话,立即又上了马,道:“我等即刻赶往衙门,肖凌胡七,你们两人留下来协助乡亲们把孩子领回去,不可让人浑水摸鱼把孩子冒领走了。”
话说完手上鞭子一用力,马儿l瞬间蹿出去七八米的距离,后面的人也赶紧飞身上马,追随她的身后而去。
众人看着二十骑人马瞬间消失在视线中,热泪盈眶,不住地跪地磕头。
“越王的人来了,孩子们有救了——”
“真是老天开眼啊——”
一时间,越王派兵前来拯救被官府抓去做人祭的孩子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有些东西在人们的心里正在潜移默化地发生着改变。
秋梦期一行很快就行至衙门,北乌县的衙门虽然破旧,但还算整齐,三三两两的衙役守在衙门口,见到秋梦期十几骑身强体壮的兵马出现在衙门口,瞬间警惕起来,为首的人上前喝道:“你们什么人,竟敢骑马赶到县衙门口撒野!”
秋梦期冷哼一声:“要你狗命的人——”
说着话不多说,踩着马背一个翻腾就冲了出去。
那衙役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俊的功夫,眼睛一花,原本还在十丈开外的人已经飞至身边,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瞬间腿脚一软,连声道:“好汉饶命,有话好好说——”
“昨日掳回来的几十个孩子,现在关在哪?”秋梦期一用力,那衙役脖子上瞬间出现一条血痕,血珠子一滴滴地顺着刀口滚了下来。
那衙役吓得直哆嗦,道:“孩……孩子们被秦县令亲自看管,小的也不得靠近啊。”
秋梦期一咬牙,骂道:“这狗官现在在何处,立即带我们过去!”
衙役惨白着一张脸,颤颤巍巍道:“是,小的现在就带您去见秦县令……”
只是话音刚落,衙门内又涌出了大约二三十人,身着黑色劲装,和眼前的这几个衙役看起来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人。
秋梦期收回宝剑,一把将手中的衙役推了出去,盯着眼前的来人道:“看来,你们才是幕后的人吧,说吧,是定王,还是敬王派你们来的?”
为首黑衣精装男子听到她提起敬王,顿时瞳孔一缩,一句废话也不多说,扛起大刀直接攻了上来。
秋梦期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冷笑一声道:“来得正好,我正嫌着手痒。”
刀剑相碰,大战直接拉开。
双方背后的人也跟着攻了上来,就在衙门口斗在一处。
县衙后门,一位年轻妇人正弯腰将最后一个孩子塞上马车,冲着前头的身着县令官袍的男人道:“快去吧,一直往南走,等到了荆州地界就安全了。”
男人含泪地看了女人一眼,一把将车帘子拉下来,冲着前头车夫道:“快走——”
车夫扬起鞭子,用力一抽,马儿l撒开蹄子就开
始跑起来,马车里孩童的哭闹声闹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