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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府。
墨瑶华所居的荒院中还亮着灯。
她坐背靠着床头往外瞧,“青花,六郎还没来么?”
青花抱了被子过来铺在榻前,“没有,主子且歇息吧,王爷定不会再来。”
她守夜与珍珠琥珀她们不同,需要离墨瑶华很近,唯有楚玄寒来时才会在外间。
墨瑶华眼里满是失望,“今日可是端阳佳节,六郎怎连这点怜悯都不肯给我?”
青花耐心的解释,“王妃有孕,最近害喜的厉害,需要王爷陪着,王爷脱不开身。”
“这都几个月了,还在害喜?”墨瑶华冷嗤,“当我没怀过孩子么?我看她就是矫情。”
青花打好地铺,“大夫说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有人不害喜,也有人一直害喜到孩子出生。”
“贱人,她就是个贱人!”墨瑶华又嫉妒的发狂,“先抢了我的儿子,现在又来抢我的六郎。”
她自己胎死腹中,却怪在尉迟霁月的身上,觉得是对方给她的那个惩罚,害她无法再孕。
并且她还认为,尉迟霁月所怀的孩子若是个儿子,便是她那可怜的孩子转世托生而来。
青花为楚玄寒说话,“主子如今这处境,王爷避嫌也是为主子好,否则王妃又该借题发挥。”
“想当初我还未出阁,六郎都能时常来夜探香闺,让我有孕,如今在他自己府里怎还束手束脚?”
墨瑶华现在越发信任青花,将她当做锦秋的替代品,便连这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也宣之于口。
青花之前也听说了关于墨瑶华珠胎暗结之事,以为只有长公主府的那次,没成想楚玄寒夜探墨府。
“这个……”青花既不敢置喙当初的事,更不好猜测楚玄寒如今的心思,“奴婢也不清楚。”
墨瑶华闻言又来了气,咬牙切齿的怒吼一声,“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养着你又有何用?”
青花赶紧跪下请罪,态度低到尘埃里,“主子息怒,奴婢只是个下人,能力确实是有限。”
“御王府那边最近有没什么消息?”比起尉迟霁月得宠,墨瑶华其实更恨比她过得好的墨昭华。
青花回答,“今日奴婢确实听了一耳朵,好像是要举办赏花宴,但奴婢未能确定,便没禀告。”
“这个时节开什么花?”墨瑶华被禁足在荒中院,无法去后花园赏花,也不愿好好想一想。
青花只能为她解答,“如今牡丹与芍药花开的都正好。”
“又是牡丹,去年在长公主府便是……”墨瑶华想到那场算计失败的赏花宴,说不下去。
青花好心的安抚,“主子且想开些,兴许再过些日子,王爷便会找个借口宣布您病愈。”
墨瑶华眸色阴鸷,“他最好是如此,莫要再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