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虞听眠一个巴掌,狠狠掴在虞微微脸上。
“祸从口出,这一巴掌,算给你一个教训。”
“你敢打我?”虞微微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虞听眠。
钟朝暮也怒了!
那可是他捧在手心的小娘子!
一个广陵上来的落魄女,新婚回门夫君都懒得陪同,竟敢打在建康受宠的嫡妹?反了天了!
他疾步上前,刚想替虞微微反击,就被虞听眠身边的阿樱狠狠握住手腕。
阿樱是王家专门给虞听眠培养的贴身婢女,不受虞府管制,身手也了得,饶是钟朝暮是个男人,饶是他出身刑部,也不是阿樱的对手。
在阿樱逐渐发力的桎梏下,钟朝暮额前很快渗出细密的汗珠……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小小婢女竟敢和虞家的姑爷动手?来人啊!”
虞相礼抚着胸口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臂,然而,任凭他喊破了喉咙,也不见有家仆冲进院落。
几人面面相觑。
虞听眠也觉得好奇,她往身后张望了片刻,只见黑色衣摆迅速跨过门槛。
刘茗卿面色肃穆,眉宇间像是沾了血腥。
虞相礼如遭雷劈!
“王……王爷,您……何时到的?”
刘茗卿的声音一寸寸发着寒:
“在贵府二小姐污蔑本王谋逆之时。”
虞微微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前世她不是没领教过宁安王的惩罚,在她欺打乳娘时,寒冬腊月,宁安王将她罚跪在殿外,生生冻了她一夜之久!
这个男人,冷情冷血,毫不怜香惜玉,如今他听见自己说他谋逆,他会如何做?
是打板子,还是扇巴掌?
身体上的痛都是小事,万一让钟家知道,她回门当日就得罪了宁安王,怕是以后整个钟府都会嘲笑她了……
该死!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还有这宁安王,怎么就莫名其妙陪着虞听眠回门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钟朝暮则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