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进,我们不是很熟,莫要套近乎,我还有事要办。”那人当即义正言辞道。
说着,一群衙役立刻辞去了职位,护送着这些女子便离开了。
路上他们还在讨论着。
“笨啊,我们可以去找镖行送这些娘子回去。”
“对,买马车,一人一辆,有钱,不差这个。”
“再给这些娘子添几身新衣裳,留下些银两,莫要道长觉得我们小气。”
“那宝石有多大啊,我瞧着有我拳头般大小,你再给我看看,我刚才眼睛晃了一下,没看清。”
“滚,财不外露,回头再分。”
周进见到平时的手下此刻全跑了,顿时嘴角狠狠的搐了搐,以他对这些人的了解,这一趟走后,只怕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贪财,怕死,人之常情,道长好手段。”此刻,画中人楚平之再次幽幽的开口道。
李易摇头道:“不是贪财怕死,是趋吉避祸,连衙役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你们这些官员不知道呢?是因为大祸落不到你们头上是么?贫道好心带着歹人来投案,你们倒好事情不想管,反而见我身上有龙虎之气就想杀我,你们这不是逼我造反么?”
“天下久安道长便是身具龙虎之气,想要造反也是痴人说梦。”楚平之摇头道。
“造反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我想起事,一月足以。”李易平静的说道。
楚平之闻言反而来了兴趣,他说道:“哦,道长莫不是说大话,眼下不说四海清平,倒也算是安居乐业,道长起事只怕无人应从,最多就是召集一些山野精怪,占山为王。”
李易冷笑一声:“你一画中亡魂怎么知我手段,我有呼风唤雨之术,降龙伏虎之力,拔毁一城,轻而易举,只需制造点灾祸,便可聚灾民无数,皆是振臂一呼,裹挟万民,一路掠取,遇山开山,遇城破城,大势一成,便号令天下精怪,鬼魅,册封正神,共享天下香火,一切顺利,不出半年,便可入住京城,到时候你就不是喊我道长了,而是该改口称陛下。”
楚平之顿时又惊又惧,惊的是这道人谈及造反,不是开玩笑,因为他三言两语却已制定出了造反战略,虽然言语粗糙,但大体的方向却是对的,想要起事,就只有如此,而且这道人还知道册封正神,共享香火。惧的是,这道人要是真这样做了,成不成事不知道,但绝对会尸横遍野,死人无数。
“你这妖道,果然该杀。”
这个时候,知府陈年在几位同僚的搀扶之下,满头是血的走了过来,他也听见了李易的一番话,此刻不由勃然大怒。
李易冷漠的瞥了一眼;“贫道之所以没有这样做,可不是没这想法和胆量,无非就是体恤百姓生活不易罢了,毕竟贫道也是崛起于微末,深知生活不易,能安稳度日,自然是最好不过,所以贫道常怀一份仁义,遇难则救,不去枉害人命。”
“贫道尚且如此,你们这些官员却一言便定人生死,心中没有仁义,只有利弊,你骂我是妖道,我看你是狗官。”
“大胆。”陈年怒喝:“你这妖道竟敢辱骂本官,周进,快,将其拿下。”
周进手扶腰刀,迟疑不定,一双泛青的眼睛微微转动,却是不敢动手,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绝非这道人的对手,一旦出手,自己只怕立刻就会毙命。
这个时候,性命肯定比前途更重要。
所以他只是装腔作势一番,并没有半点出手的打算反而后退了几步。
李易却是屈指一弹,一道银色的闪电飞出,度极快。
陈年还不知怎么回事,却惊恐的现,自己的一条手臂没了,凭空消失不见,而他甚至都感觉不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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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骂又骂不过我,打又打不过我,却不知道你哪来的胆量敢在我面前叫嚣,想必是平日里身居高位时间久了,已经忘记了怎么做人了,就和那土地神一样,一个亡魂入主了泥像,吃了一点香火,装神装久了,还真以为自己就是神了。”李易说着,一双明亮的眸子瞥过,杀意显露。
陈年这一刻感受到了一种来自生命层次的差距,浑身汗毛直立,恐惧之心笼罩全身,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胆色,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眼中只有惧怕,毫无冷静。
“道长,您是高人,何必和一般人见识呢,还请道长收了法术,饶他性命。”一旁的楚平之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