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好像确实病的厉害。
是因为……白天吹了风吗?
想到这里,临渊复又自责起来,想:他今天不该带少爷在秋风里跑的,应该把他保护的好一点,再好一点,这样,就不会发烧了。
“少爷歇着,我去给您拿被子。”地上的锦被脏了,需要由女仆仔细拆开,洗干净重新缝制再送过来。
知道司矜娇气,临渊自然也不会给他盖掉在地上的被子。
很快,就打开橱柜,拿了床最柔软的被子,放在供暖的小铁片上,简单烤了烤,才为小少爷覆上。
可,被子落下的那一刻,司矜便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刺激,眼泪掉的更厉害了,得努力平复呼吸,才能勉强发出声音。
“别……不要被子,不要被子,呜呜……”
“不行。”临渊严词拒绝:“不盖被子病不会好的,忍一忍,我去叫人给您熬药。”
说罢,还仔细把被子往下掖了掖,才走出门找来负责药房的佣人。
可,仅仅是谈话的三分钟,司矜又将被子扯开,准备丢到地上。
这一下,却被临渊提前伸手按住,突破他的小力道,再次把他裹进了被子里。
心疼又无奈的嘱咐着:“都说了生病不能提被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司矜的白发散了,发丝根根分明的垂在眼尾,离的近的几根已经被泪水浸湿,整个人乱糟糟的。
像是堕下神坛的神明,让人特别想……狠狠欺负。
可小少爷还在生病,不能趁人之危。
而且,临渊知道,即便升成了管家,他也没有染指主人的资格。
这么娇气的小少爷,不知道将来会娶哪家小姐?那家小姐又会不会照顾不好他?万一生病了怎么办?受委屈了又怎么办?
【番外】糙汉奴隶vs病弱奴隶主(8)
临渊的思绪飘忽,信马由缰的走着,掖被子的几秒,竟是没好好去看小少爷的表情。
直到把人重新放下,才发现,司矜的眼圈全红了,沉着细碎的呜咽,祈求似的轻声唤了句:“阿渊……”
他叫……“阿渊”。
不是“新管家”,不是奴隶代号,不是全名,叫的是……“阿渊”。
临渊的记忆里,除了已故的母亲,没人这么叫过他。
司矜这样一喊,好像把他们间的距离都拉近了。
此时司矜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个无助的小朋友,凄凄惨惨的望着他:“不要被子,不要睡衣,不想盖,不想……”
“放开我,放开我好……好不好?”
少爷在求他。
高高在上的大庄园主,只是简单生个病就能幼稚到这种程度,他看见还好,万一让别人觊觎了,可怎么办?
临渊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拿了被子,严肃道:“生病了要发汗才能好,所以……得罪了。”
话落,便伸手锢住了少年纤细的腰。
少爷很瘦,依然轻到一只手就能抱起来。
小心翼翼的抱到身边,让司矜靠在自己肩膀上,临渊才低头去解他背后的系带。
虔诚的陈述着:“这之后,您想怎么罚我,我都认了,少爷。”
一声过后,系带飘散,粗粝的手指一路划过娇嫩的肌肤,惹得司矜阵阵战栗。
不过多久,竟是连睡袍都放在了一旁,只把司矜好好的抱在怀里。
布满薄茧的大掌轻落在肩头,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猫咪,一点一点,掠过他的后背。
……
司矜的眼泪在往下掉,思绪也逐渐变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