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累极了,他觉得合卺酒岂止是烈,后劲儿还很大,以至于外面的天都亮了,他还没从头晕中缓过神。
不过,临渊带他洗了澡,还让他枕在胳膊上,设了结界,用一个最能让他感受到安全感的姿势紧紧环住了他,哄他入眠。
头晕的厉害,司矜愣了一会儿,也就安然进入梦乡。
等到他呼吸均匀之后,临渊才松了一口气,安心躺下。
一边回顾这场圆满的婚礼,一边缓缓合了眼。
就在快睡着的时候,耳边又传来司矜模糊的呢喃:“新婚……新婚快乐……”
临渊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重新坐起来,看见宝贝没有睁眼,才知道他说的是梦话。
可梦话,也会句句有回应。
他靠在司矜耳边,轻声低语:“新婚快乐,老婆。”
“叫……老公……”
“好,老公,我爱你。”
“归……归尘……”
“早就死透了,宝贝放心睡,我在这里,再也不会做噩梦了。”
“伤口……阿渊……”
“伤口早就愈合了,不疼了,亲一亲宝贝,就什么都好了。”
“嗯……”
应完这一声,司矜才又安静睡下。
临渊眼睫轻颤,有心想吻一吻他的额头,但思前想后,又怕扰了矜矜好梦,最终,还是乖乖躺下,合上了眼睛。
时间仿佛流水,温柔又安宁的划过去。
快要再睡着的时候,临渊竟是又听见了司矜的梦话——
“灵魂上……刻下,阿渊……”
小君上微微惊醒,试探着问:“你要在自己的灵魂上,刻下我的名字?”
“刻……刻阿渊……”
“不行,很疼。”
“一……一个?”
这次的梦话,竟是迷迷糊糊的带了些询问意味,怪可爱的。
矜矜在努力回应他的爱。
可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