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盯着看了一会儿,喝了两口水,俯身封住人的唇。
一边吻着,一边的指尖还恶劣的拨弄着他不停起伏的喉结。
眼看着临渊咽下水,眼角被逼出了泪花,才勉强妥协,把箱子抵了出去。
身上爽利了,司矜心情总算好了些,干脆坐在床头柜边,一口口的喝粥。
临渊便只能拖着快散架的骨头爬起来,慢慢去翻他的小箱子。
里面还有一把枪,是第三个位面,他们并肩作战时留下来的,只是最后,他们相拥而吻,死在了炮火喧天里。
不仅如此,还包括第四个位面的链子,第五个位面的皮套,第六个位面的路易十四……
时光荏苒,花朵依然被他的自然神力保护着,娇艳盛开。
不知是不是太过疲倦,箱子越往下翻,临渊的眼睛就越红。
所有位面,一切不起眼的,根本就没引起他一点注意的小东西,原来,都被矜矜偷放进了箱子里。
神力加持,护的完好无损。
即便是款式一模一样,内圈刻着【愿景】字样的戒指,也被他好好珍藏着,每一枚戒指旁边,都标注了不同临渊的名字。
排列有序,一枚不落。
临渊笑了一下,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莫名涨的厉害,不知怎么的,眼泪就忽然掉了下来,“嗒”的一声砸在储物箱边缘,清晰可闻。
他的矜矜啊。
莫名得罪矜矜,被丢出家门
听到声响的时候,司矜才回眸去看。
或许是顶着秘密被发现的无措,耳尖上的薄红依然没有消下去。
不过,晶蓝色的眼睛已经恢复如常,足够他在对上临渊时,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指尖轻落,汤匙和粥碗自然碰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又把喝粥的人,衬出了几分懒倦的贵气。
司矜起身,像是酝酿了什么恶劣的心思,拿起自己珍藏的一根玫瑰金锁链,握住临渊一只手,咔哒——
完整无误的,圈到了里面。
而后,揽住人的腰,强迫小阿渊翻身,轻吻去他的眼泪,哑声诱哄:“好了宝贝,我下次轻一些,不哭。”
他说“不哭”,临渊的眼泪却掉的更厉害了:“亲……亲一下,亲一下就不哭了,下次还……还……”
说着说着,小君上就迅速别过了头,半张脸埋进枕头里,委屈的声音都有些发闷:“还给老公欺负。”
平时凛冽的声线,在这时候压的又低又小,几乎要把司矜的神智一并冲垮了去。
前所未有的体验,神明垂手,学着临渊平时压他的样子,将小徒弟的双手举起来,困在头顶。
捏住他的下巴,俯身,覆上他的唇。
首先要吻哭,吻哭之后,下一步该……该做什么来着?
许久不占过这个位置了,让司矜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可临渊却趁着他怔愣的空档,微抬起头,咬开了他锁骨前松松垮垮的系带。
衣衫散落,还未想起下一步的司矜,便在这时候,准确无误的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痕迹。
刚才的兴致瞬间一扫而空,眸色渐渐沉下来,起身,熟练的打开了临渊手腕上的链子,垂下眼眸,安安静静的,把东西一件件放进了自己的小盒子里。
收好盒子,又沉默的打开了窗户,全程一句话也没说。
临渊有些懵。
他不知道司矜想到了什么,只觉得刚才还暧昧的环境,一时之间,竟是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矜矜不是喜欢他叫“老公”吗?
是他刚才有什么事做错了?
或是,不该咬他的系带?
可他也只是想吻一吻,撩撩人,咬系带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