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忽地有人掀了帘子,瞧见马车中的苏沅,忽地淫笑一声道:“这哪里来的美人,兄弟们快来瞧瞧……”
忽而几个挤了过来,皆是歪瓜裂枣,见之让人生寒。
为首的那人相貌淫邪,皮肤粗糙,牙齿黑黄,他一张口,便有一股臭气,苏沅蹙了蹙眉,从怀中掏出手帕捂住口鼻道:“阁下是何人?为何突然拦我的马车?”
为首的那个瞧见苏沅眼中的嫌恶,鄙夷一笑道:“小娘子如今不担心自己处境,还好奇我们是什么人?你想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就是什么人!”
“对啊对啊,不过现在啊,我们可都是你的相公……呃……”
苏沅唇角的笑还未勾起,身后的暗器已发,直接射中那口出恶言之人。
为首的那人迅速回头,瞧见刚刚还在说笑的人,此刻竟直接挺直在地上,抽搐两下便丢了性命,脸色大变,连连退后几步道:“你,你这贱人,你竟用暗器!”
“兄弟们,抄家伙!将这女人给老子拽下来,谁第一个弄下来她就是谁的!”
此话一出,立即有几人上前推搡马车,可还未推动,车顶忽地炸裂,两道身影破窗而出,直接潇洒落在七人面前。
为首的结巴道:“还,还有个男的?没,没听说呀。”
“老大,那咱们还打吗?”
“跑!”字出口,几人几乎立即作鸟兽散,可谢诏还是率先出手,不知从哪里弄的长扇直接抵住了那为首的咽喉,一步步将他从密林中逼退。
剩余的几人见老大被抓,踌躇片刻,三四人慌不择路的跑了,两三人则是义气的留了下来,怒斥道:“你敢动我大哥!”
为首的见此,感动的涕泗横流,“好,好兄弟。”
“为何拦我们二人的车?”
为首的道:“我,我说实话,能饶我一命吗?”
谢诏面无表情道:“不说,也会死。”
“之前听说有两个女子会从这儿过,我这才狗胆包天的想拦路抢些银子,没想到竟碰上大爷二人了,还请大爷多多包涵,咱们家中有老有小,都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谢诏微微松了折扇,慢条斯理道:“从何处听说的?”
“这,这条道上没有咱们不知道的事儿,至于说消息从哪来的,咱们也不知道,就是一级一级下来的,做咱们这个生意的,总是有点人缘的……”
谢诏嗤笑道:“不说是吗?”
他话音未落,长扇一甩,为首身后那人忽地愣了愣,含含糊糊道:“老,老大……”
话还未完,猛地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尔后骤然倒地,鲜血顿时成片而下,染红了谢诏脚下的泥地。
这个动作几乎吓坏了所有人,没有人会想到是如此局面,苏沅亦然。
那为首的更是吓得瑟缩着腿,瞧着谢诏的眼神尽是惊恐,下意
识的摩挲脸上的水珠,不知是雨还是汗,“大,大爷,我说的是实话,这消息我是从老李那里拿到的,老李只跟我说了这条路上今天有肥羊,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大,大爷,还请饶了我兄弟一命,要死,我死。”
谢诏看向为首身后剩下那人,“你认识老李吗?”
那人半大小子,吞咽了下口水道:“认,认识,”,随即不知想到什么,又道:“不不不,不认识。”
谢诏并无耐心,折扇又是一旋,为首的那人‘呃’了一声,眉心登时飙出鲜血,恰巧溅在他的折扇上,可下一刻,雨水又冲刷着折扇,将这点血迹冲刷干净。
尔后,他将扇子一合,指着那半大小子道:“随我去崇明县衙,我要见到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