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也赞同余爸爸余妈妈的顾虑,支教不是那么简单,仅靠一腔热血就可以完成。
它需要坚强的意志,和长久忍受穷苦、落后,还有一些未知的困难。
以陈江林的立场来说,他也不支持余渺去支教。
“你爸妈也是关心你,不想你去偏远地方吃苦。”
余渺抬眸看向陈江林,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叛徒。
“怎么连你也这样想,要是我们都怕苦怕难,不去支教,那些山村的孩子,就永远不可能接受到知识。”
陈江林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并非是他有什么性别歧视,而是现实情况对女孩子支教就比男孩子支教要困难数倍。
天然的性别力量的差距,让女性遭受恶意的事件要比男性高出一大截。
“如果今天是江桥跟我说这些,我可能会同意他去支教,但如果是江月,我一定不会同意。”
余渺不解的看向他,静静听他的解释。
“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的父母,那些去偏远地区,支持建设的知青们的故事,我想你父母应该知道得比我多。”
陈江林知道余渺并不会被简单的几句话给说服,这是个有主见有梦想的姑娘。
“如果你想支教,你不用那么急于去偏远大山,慢慢来,先给自己一些适应的时间,先去县、镇一级的学校,像我老家江城,那边下辖镇上的学校,老师也没有几个,学生也几乎都是附近乡村的孩子,他们也渴望知识,想靠知识走出农村。”
余渺低下头,筷子无意识搅动着茶水。
“我知道了,我会跟爸妈好好谈谈,当然我这颗支教的心是不会更改的。”
陈江林看着余渺有些倔强的神情,抿唇笑了笑。
余渺不知道陈江林在笑什么,却知道对方肯定是因为她才笑的,顿时有些窘迫。
饭后,陈江林送余渺回学校。
过了几天,余渺又来找他,有些失落的说她决定暂时不去支教。
“毕业后,我会申请去那些落后的县镇的学校,我爸妈说得对,我想的太天真了。”
余渺被父母描绘的那些事件缠绕着心房,她找了许多人证实,因此还做了好几夜的噩梦。
大学最后半学期,余渺来找陈江林的频率增多。
许是她觉得陈江林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有些什么烦恼也愿意找陈江林来寻求答案。
陈江林也把余渺当做朋友,很愿意为她分析烦恼。
毕业后,大家伙聚在一起吃饭,庆祝余渺终于要踏上教师育人的道路。
余渺让父母帮忙,给她调去了江城下辖的安兴镇的小学担任老师。
拿到介绍信后,余渺去找陈江林,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坐上火车的时候,陈江林也去火车站送余渺。
余爸爸余妈妈对女儿大学生活的朋友圈还算了解,他们以为陈江林是余渺的学弟陈江桥,还朝他点头。
陈江林送了一些路上吃的点心,让余渺路上吃。
等余渺上了火车,李飞过来问,陈江桥怎么没来。
陈江林替弟弟解释说:“江水学自行车摔了,江桥送他去医院了。”
最近陈江水突发奇想要学着骑自行车,刚学车的人,摔跤是难免的,但陈江水格外倒霉,为了让路中间的小孩子,撞到了电线杆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