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继母雁过都要留毛的,怎么可能给你钱参股?”
“偶尔父亲会偷塞钱给我,我当打手时也能赚一点。”
这是他对父亲最矛盾的地方,若说不在乎,他怎会想方设法替自己找师父?若说在乎,凤和长公主给他穿小鞋、泼脏水时,他怎不替自己讲话?
邵玖皱眉,所以纨裤公子打群架,不是因为吃饱太闲,而是为了赚钱?
望着他,突然心酸不忍,谁能想到堂堂侯府少爷居然要靠当打手来生财?
“不怕,我天生根骨奇佳,打架就没输过,后来我甚至不必动手,只要人出现就能把人给吓跑。”
“你的昭彰恶名就是这样来的?”
他笑而不语。但那表情看在眼里,又是宝宝难受、但宝宝不说。
跪起身,她趴在他身后、圈住他的脖子,脸颊贴上他的并轻轻磨蹭,半句话都没说,但他感受到她的心疼。
抓住她扣在自己胸前的手,裴翊恩温柔道:“就这样一直心疼我好不好?”
“好。”
得她一句实话,他从荷包里拿出钥匙。“库房里放着皇上赏赐的黄金,以及我打仗得到的战利品,全归你管。”
“好,男主外女主内,你负责在外头掠夺,我负责安邦定家,保证给你治理出一个盛世繁华。”
他笑了,突然觉得征战沙场很不错,因为有人愿意和他一起守护家园、齐肩并进。
“好,我会把你想要的通通掠夺回来。”
她呵呵笑开。“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对土匪夫妻?”
“只要能和你当夫妻,土匪也行,贵族也好,平头百姓也可以。”
真好,这么甜的话语,是女人都爱听。
她用手指翻动地契,有点无奈道:“都是济州的房子土地啊?”
“对啊。”
“肉包子打狗,之前我只丢一颗包子,现在却丢了一整笼。”
一叹再叹,她从房产大亨变成烂尾楼大亨,惨呐!
但更惨的是卫梓青,他投入得更多,不光房地产,连那一大片接近完工的“宫殿”都是他掏的银子。正确的说法是——皇帝下了个错误决定,却由他们这群笨蛋买单,白话文则为:诅咒给别人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