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持续了四年的感情,在钱家父母的强行干预下,最终无疾而终。
算算时间,楚明诚与钱小冉在酒吧初次相遇时正值他们分手不久,那晚钱小冉醉酒后眼里真切的哀伤痛苦,楚明诚到现在还记得。
翻开手机再看钱小冉与他的合照,虽然每次都是笑意盎然,但总是少了点什么。
说到底,真情实感与逢场作戏怎么能相提并论?
漆黑的眼眸忽然黯淡下来,楚明诚微微俯身,将手里的文件一张张塞进桌下的碎纸机里。
碎纸机运转时发出的噪音,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异常刺耳,连同纸张一起碎掉的,还有楚明诚为数不多的信心。
……
每周一的例会莫名其妙被取消了,因为楚尧要去医院做全身体检。
折腾了大半天,下午四点,楚尧拿着报告单走出医院大门。
医生的话萦绕在耳边:“楚先生,您的身体状况没有任何问题,每一项指标都在标准范围内,真的不用担心。”
楚尧反复确认了每一张检查单,脸色却并没有因此而有所好转。他宁可相信自己是生病了,也不愿承认那个可笑的可能。
嫉妒?
吃醋?
太滑稽了,这怎么可能!
之前酒会上的失态是个意外,他需要一个机会,再见一次罗岁言,他可以证明自己没有任何情绪问题。
从医院出来后,楚尧开车直接去了蒋寒公司。
蒋寒正准备下班,看到大步踏进自己办公室的楚尧,颇感诧异,“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楚尧坐在沙发里,摘下眼镜丢在一边,轻轻捏着眉心。
“那倒不是,”蒋寒叫助理送了两杯咖啡进来,一杯拿在自己手中,一杯放在楚尧面前,“只是以前你每次来,不是‘顺路’来送罗岁言,就是‘顺路’接她回去,这次一个人过来,我有点不适应。”
蒋寒毫不客气地开着楚尧的玩笑。
“是吗?”楚尧眯着眼睛仔细回忆,似乎不愿相信,“那只是巧合。”
蒋寒嗤笑一声,没再纠结此事,在楚尧旁边的单人沙发里坐下,问道:“说吧,今天找我什么事?”
没等楚尧回答,他又开玩笑地说:“这次总不会和罗岁言有关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