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已经将楚尧逼到了墙边,再无退路。
狭小逼仄的空间,炙热的呼吸与轻柔的耳语,似曾相识的场景勾起了被楚尧刻意压制的记忆,他的脸色变得十分精彩,体温在短瞬间迅速攀升。
“对了,一直没有机会问过你……”罗岁言瞥了一眼楚尧手上的腕表,越发放肆地欺身上前,将白皙的手指轻轻勾在对方暗金色的腰带扣上,“那天晚上感觉还好吗?”
楚尧面色一凛,呼吸发沉,猛地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正在这时,休息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我们可以走……”贺阳顿在门口,吃惊地张大了嘴,语气发虚,“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罗岁言用力一挣,将手腕从楚尧掌心抽离,转过身整了整头发,抓起之前被贺阳丢在椅背上的外套,正色道:“走吧,回去了。”
“等等,衣服还没脱下来呢。”贺阳急忙抬手去解扣子,打算将衣服还给楚尧。
“不用了,”罗岁言拉住贺阳的手臂,将人推向门外,“他不会要的。”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要了?这衣服应该挺贵的……”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远,最终彻底消失。
楚尧转过身,用力推开窗户,让冷风迅速吹进来,带走令人可耻的温度。
一直以来,他的情绪都是克制而淡薄的,最近却频频感到焦灼,尤其是今晚见到罗岁言后,这种焦灼和不安更是成倍增长。
心头像是有只沉睡着的怪兽,隐隐有要苏醒的迹象,可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果放任它苏醒,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在搞清楚状况之前,他只能拼命压制这只怪兽,以免它伤人伤己。
贺阳住在经纪公司给他安排的海景大平层里,远离市区,宁静且安全,可以避免被打扰。
司机开着商务车将两人送到楼下,确认没有异常后才离开。
贺阳一回去就先冲了个澡,洗去满身酒气。
换好衣服出来时,正撞上罗岁言抱起头盔要出门。
看她又穿上了机车服,贺阳急忙将人拦住:“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去?”
“有点憋闷,想出去兜兜风,”罗岁言皱眉推开他的手,“要去就跟着,不去就别挡路。”
贺阳知道罗岁言晚上没喝酒,但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只好拿起另一只头盔,“走吧,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