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你就由着的胡来呀,他让写个条你就写。”
“不然呢,你去跟黎总说不行,还是我跟叶总说不行。”
有钱就是爷,副导演沉默了,想怎么搞怎么搞吧,他们拿钱办事,不管别的。
浴室里。
林暮声的额头皱到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他真的是对这衣服无奈了,解扣子解到手酸。
尤其是哗哗哗的水声下,林暮声手指颤了颤,更加的心烦意乱。
林暮声眼皮都不敢抬,背对着正在洗澡的叶汀洲,蒸腾的热气熏的他脑袋疼,耳尖滚烫滚烫的,怎么都压抑不住。
咔哒一声。
水声一停,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没过两分钟,裹着浴巾的叶汀洲就出现在林暮声面前。
“声声,这个衣服可能撕起来更快一点。”
林暮声冷哼一声,缓缓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杀意。
“你死不死。”
“我撕倒是也行,也不是没有过,比这个质量好点的我也撕过,你知道的,我这个手法还行。”
咚。
林暮声一拳砸在叶汀洲肩膀上,气呼呼道:“流氓。”
被砸到的叶汀洲夸张地后退,委屈地揉着肩膀,可怜兮兮地扯了扯林暮声的衣袖。
“我去外面等你哦。”
浴室安静下来,林暮声想起一旁叠放着的新衬衣,手上稍稍用力,刺啦一声,身上报废的衬衣直接扔进来垃圾桶。
这不是恋综,这是小丑连连看啊。
刚出浴室,已经穿的人模狗样的叶汀洲就屁颠屁颠跑过来。
“声声,我给你吹头发。”
林暮声被迫坐在镜子前,看了眼镜子立马错开视线。
脑袋晕乎乎的,指腹扫过头皮时诡异的熟悉。他眼前一黑,似乎闪过一些零星的画面,冰冷的墙壁,温暖的怀抱,还要指尖擦过头皮的酥麻。
脖颈一凉,吹风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叶汀洲挑起他脖颈光秃秃的链子,小心地挂上了一个小吊坠。
是一片小小的叶子,精致极了。
“这是……礼物?”
“对,喜欢吗?”
叶子,林暮声脖颈霎时红了一片,就好像是把叶汀洲戴在脖颈,明晃晃的宣示主权。
“还行,不丑。”
叶汀洲俯身圈住林暮声的肩膀,撒娇似的晃了晃,轻声道:“林暮声,我的礼物呢。”
“应该是你扔到沙发上去了,塑料袋装着的就是。”
叶汀洲着急忙慌打开,惊喜地看向林暮声,“是领带啊,声声,我好喜欢啊。”
“林暮声,可以帮忙系一下吗?”
哼,叶汀洲也不过如此,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林暮声靠近叶汀洲,落下他的脖颈,熟练地打结,就好像做过千百次一样。
在林暮声撤开时,腰间一紧,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落入了叶汀洲温暖的怀抱。
“我家声声就是心灵手巧,好喜欢,谢谢声声。”
咚咚咚的心跳敲在林暮声骨膜上,他指尖不自在地扫过中指的指腹,嘟囔道:“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