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潮之前在江对岸,听他说跟着新店到这边来了。我前段时间问他山海观的房子收回来了没有,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租客竟是他高中同桌。”
迟潮没跟我讲过这件事。
我点点头:“嗯,是挺巧的。”
“下次我再过来吧,请你们吃饭。”迟潮他妈低下头,从包里翻翻找找,找到一个皮质的钥匙链递给我,“见面礼,不要嫌弃,如果不喜欢就拿给迟潮。”
我都傻了。
闹不清这到底什么情况,迟潮已经跟他妈妈坦白了?
我把钥匙链好好地放进羽绒服的口袋里,一直到晚上回家后我才把它拿出来。
听完事情经过,迟潮笑了笑,他把钥匙链还给我:“你看着办吧,不喜欢就扔掉。”
“那你是跟你妈妈说我们在一起了吗?”
“嗯,说了。”
迟潮脱我衣服,我的手臂只要往后牵动到腰背的肌肉就会酸痛得我龇牙咧嘴,所以我选择大幅度转圈脱衣服,再换上居家睡衣。
“跟她说了,让她知道我在认真生活,她能放心些,愧疚感也能减少些,对她和我都好。”迟潮抱住我亲亲,“但是她当年不要我,我会记一辈子。”
客厅的木地板上铺着我刚入住时买的超级大、超级厚的地毯。
我们踩在上面晃悠,像在跳一支慵懒的圆舞曲。
我没有说话,半晌才抱紧他,仰起脸对他笑道:“我也是,下辈子我们别投胎做小孩了,去大海里当条鱼好吗?或者果树上的橙子,面包店里的甜甜圈。”
迟潮吃吃地笑,又低下头来温柔地吻我。
年前,何祎考完试了。
不管他考得怎么样,总之我在月收益分红的基础上又给他添了一万块钱,让他出去玩。
没想到何祎把一万如数退还给我了。
何祎:哥,能不能问问迟潮哥怎么理财的?我想学。
我的反应就跟听迟潮说自己理财时一模一样,大惊,并且不同意:不许碰!他现在也不玩了!
zz:一夜之间倾家荡产的例子还少吗?
zz:他是出海无聊时间一大把,仔细研究过再加上运气好才赚到,不然你看他跳不跳海。
何祎:那好吧,【转账】。
何祎:这是迄今你给我的所有的分红,我加股可以吧?
这我就放心多了,痛快地收了转款,回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