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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前奏（第2页）

观览了他刚才全程的黑帮作派，楚榆好像没有什么表情。

没有恐惧，也说不上厌恶。

只是走出王成家的时候，她轻轻问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楚衍一愣，抬头看见楚榆冷淡的脸，他忙说，“我不会，我吓他呢。”

“你不会？你夹烟的手势多熟练啊。”她语气冷嘲热讽。

楚衍又是装哭又是赔笑，好说歹说，保证再也不抽烟，楚榆才松口。

“别学抽烟，坏毛病。”她说。

今天这趟，她不来，也是能行的。

楚衍要她过来的原因，无非是怕她不能接受他的这一面目。

即使他能全然丢弃，从此都改了。

他依旧期待楚榆的认同。

“好。”

他伸手去牵她的手，见楚榆随他便，得寸进尺地五指相扣。

“你多管管我。”他好得意。

楚榆不说话。

他生怕她又说扫兴的话，“晚上去吃海鳌虾吗？有家餐厅很好吃。”

“哪家？”

“叫什么……nein？”

“吃rveille吧，好久好久没有吃过rveille的油封鸭了。”

楚衍为她打开车门，手臂挡在车门门框上。她低头上车。

车门关上的那一刻，楚榆看到远处两个小孩牵着手往外走。

一高一低，一男一女。

两人穿着很简陋，但小女孩脸上的笑容，很淳朴很甜。

车窗上隐约能够看到她自己的倒影。

她的嘴角紧绷着向下。

她有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呢？

楚衍注意到她的目光，也跟着她的注视看过去。

小男孩抿着唇，表情冷冷的。他敏锐地看了一眼车窗这边，但车窗贴了单向膜，看不见什么。

“你喜欢？我们可以抱回去养。”

他的语气像是路上看到一只小流浪猫。

楚榆摇摇头。

“去查查两个小孩的社会保障做得怎么样，生活在这片区域，至少上学和低保要能保证，”她的声音轻轻，“假如她们需要，我们可以是资助人。”

“收养就不必了。”

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给小孩一个幸福家庭的。

没必要让任何人重复她与楚衍的悲剧。

“好。”他答她，跟司机说了地点。

手指再一次扣住她的手指。

汽车开动的瞬间，楚榆第一次回握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