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看见永琪先是一喜,而后又有些局促,她的发间插着几根杂草,衣裙也被划破染上污秽,一瘸一拐的走进来,狼狈至极。
紫薇的方向对着院子,第一时间就看见了她,她急急走上前,问道:“怎么弄成这样?”
她瞥了眼永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昨晚我和你们分开之后,没走多远就瞧见了一头梅花鹿,漂亮极了,我太久没猎过了,手里一痒,驾着马跟着它追上去,可那地方黑头巴脑的,一不留神我就从陡坡上滑了下去”,
紫薇听了一愣,她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不由侧头去看永琪的反应。
这样的解释放在小燕子身上,仔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可要说心里不失落也是假的。
“没事就好”,永琪静静地为她抽去草根,抚平皱褶,温声问道:“有没有哪里伤着了?”
“没有”,小燕子眼睫轻眨,摇了摇头。
这是她说谎时常有的小习惯,其实她找了他一夜。
当时她寻到了西边,好像听见男人嘶哑的吼声,她以为是他出了意外,驾着马冲上去,一不小心就从坡上摔了下去,半片的身子当即没了知觉,待她忍痛爬上来之后,早已没了声音。
永琪心里正乱,没有发觉她的异样,只是颔首说道:“那先去洗洗,换身衣服吧”。
小燕子嗯了一声,又看了他一眼,她何尝没有瞧见他眼中的失望,可这样总比让他内疚心疼要好些。
小燕子走后,前厅里,二人坐着,一人站着,气氛僵持不下。
紫薇娴静的脸上难得带了情绪:“知画利用老佛爷求孙心切,步步为营地接近你,一天天,一日日地瓦解你的防线,离间你和小燕子的感情”。
紫薇看着他,语重心长:“永琪,她心机太深了”。
尔康想起了那抹娇艳的倩影,第一次与紫薇的意见相悖,他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可惜他的处境也不好说什么。
永琪听了也是眉头一蹙,为她辩解道:“她不是你想的那样,至少从未想过离间我和小燕子,也没有步步为营”
“你简直”,紫薇被他那副鬼迷心窍的样子气急,她也明白自己作为小燕子的挚友,如今又发生了尔康的事,这番话出于她口难免有失偏颇。
她摁着隐隐作痛的眉心,那个女子明明骨子里透着狐媚,却在男人面前装的真诚无害,可她偏偏拿不出证据。
这场交谈注定是不欢而散,知画猜到紫薇会对永琪说什么,她如常般不动声色,犹似一缕馥郁的暖香,牵着他,勾着他,用柔情抚平他内心的挣扎,用肉体释放他燥热的欲望。
她太懂如何挑起他的性欲,又让他缱绻心软。
紫薇不可能时刻跟着他们,回宫后,二人便开始专注备孕,书架前,妆台边,浴房里,床榻间,两人像完全放开般,用尽了姿势,尝遍了那欲生欲死的滋味儿,每一场,每一次都让人回味无穷。
那是小燕子在六年都无法带给他的,男女的灵肉合一,极乐的巅峰。
这已经是最好的时机,知画没有再服药,夜夜于他身下承欢,受浓精浇灌滋养,半月后,便如愿怀上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