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鹿觉得吵的慌,没睡够的烦躁让她不禁蹙起了眉头,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十三惯会对楚鹿察言观色,立马使了个眼色给十二,十二从立刻后腰拔出手枪抵住白堰的额头,十一见状也同样拔枪对准程安歌的额头。
冰冷的枪管抵上额头的一瞬间,白堰他们同时噤声。程安歌一哆嗦,脸白了;白堰打了个寒颤,抿住微微颤抖的嘴唇。
老十从柜子里拿出两件浴袍,“十三,我们先下去了,先生差不多快到了。”
“嗯。谢谢。”
十三知道他们是特意给他与楚鹿单独面对面说话的空间。
楚鹿收回视线后,一动不动地躺着,无视眼前的这一幕。
十三微微抿了下嘴,大而明亮的眼眸有些暗淡,从衣橱里找了一条纯白色有蕾丝花边的长款荷叶袖睡裙,走到楚鹿面前,“先生快到了,你先换衣服吧。”
楚鹿不想质问他为什么没出现,没有意义了,他不过是一个听人命令的安保人员罢了。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也过来了,这不现实。原本没有波澜的情绪好像浮动很大,又好像很安静,又像是很乱……
不过她唯一肯定的一点,那就是再也没有那种火烧火燎的激动,小心翼翼的忐忑不安了。
原来心中那块腐肉被剜去的感觉是那么的轻松,曾经腐烂生蛆的沉疴已经焕发出新的肉芽,治愈了那种久痛缠心的心痛,只有那属于牧清的丝丝痒痒绵绵的心痛还一直萦绕在心头。
楚鹿打了个浅浅的哈欠,扯过被子蒙住头继续睡,将他无视的很彻底。
十三一直保持着递睡裙的姿势,英俊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唯有眼神是那么的温柔且充满了爱意。
“小鹿,激怒先生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别忘了,你已经离婚了,就等于是你自己打破了那条规则……”
“不用你提醒我。”楚鹿在被子里恹恹地打断了十三的话。
规则打破了,并且忍了她一年多没有回京,某人大概是耐心用尽了吧!居然肯离京来逮她回去。楚鹿不知道是该受宠若惊还是该惊惶失措。问题是她压根就没想回京,不想受控于人。
楚鹿唰的一下坐起身,绵软的空调被瞬间滑落到她的腰间堆了起来。白皙鼓涨的双乳挺翘,樱粉色的乳尖挺立,还有那吮吸出来的、紫红色的斑斑点点,全都呈现在十三面前。
这个性事少得可怜的青年,气血方刚,看到眼前这一幕,全身的血脉都冲击到小腹下的这二两肉上。原本就有本钱的孽根立时就热血沸腾,咆哮澎湃起来,将黑西裤门襟那处撑得鼓鼓囊囊的。
楚鹿接过睡裙就朝身上套。
十三收回手放在腿侧,蜷缩了下手指,虔诚的描绘楚鹿秀美的面容,一股酸涩的情绪涌了上来。
他关掉战术耳麦,鼓起勇气低声表白,“小鹿,我想照顾你一辈子可以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楚鹿诧异地抬头看十三。
这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已经脱离了早期的青涩,脸部骨骼线条流畅,浓黑眉毛下的那双英气十足的大眼莫名给人一种可怜巴巴的感觉,乌黑的瞳孔透着点小心翼翼的眼神,满怀着爱意注视着她,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最值得珍惜的宝贝,浓郁而又炽热,简直要灼烫人心。
此时热烈的阳光恰巧折射到青年的脖颈处,衬衫纽扣扣到顶端的白色贝母纽扣在金红的光线下,反射出闪眼的光芒。
楚鹿微微一眯眼,冷漠的眼神染上一丝漫不经心的讥诮,“你在可怜我?”
十三黑色纯棉衬衫的袖口朝上折了两折,露在外面的肌肉线条紧实流畅,青紫色鼓起的经脉从折迭的袖子内蜒蜒延伸到粗糙的手背,能明显看出攥紧的手背上的皮肤绷得极紧,几近发白。
他认真的回答,“小鹿,我不会为了可怜一个人而搭进自己的后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