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清和念梅回了东平伯府,才进院门就听见念柳风风火火的吆喝声:“姑娘!出大事了姑娘!”
念柳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念梅把人抱住,没叫念柳扑倒宋婉清身上去:“有话就说,这样着急做什么!”
念柳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道:“姑娘不知道!宁远侯府出事了!”
“什么事?”宋婉清许久保护打听宁远侯府的事了,此刻听念柳说起侯府,还觉得有些陌生。
念梅竖起耳朵,催促道:“有话快快说,你总卖关子做甚!”
念柳这才道:“听说是沈三爷要去给丹阳长公主守灵,老太太听了气的直接晕了过去,现在侯府里乱作一团呢!”
念柳说这话时笑得牙不见眼,侯府对待宋婉清这样苛责,如今侯府大乱,她自然乐的开心。
宋婉清一愣,“怎会如此,是三爷主动提出要去给长公主殿下守灵的吗?”
念柳回:“可不是,都求到了陛下那里了,不然老太太也不会气成这样,听说陛下已经答应了呢。。。。。。”
丹阳出殡那一日,沈予怀一直守在丹阳棺椁旁不曾离开一步,段蘅来吊唁,丹阳虽然不是他亲妹妹,可在段蘅眼中丹阳与他亲妹无异,他最是心疼丹阳,如今丹阳骤然离世,段蘅只觉心痛如绞。
段蘅走进灵堂,一眼就看见蒲团上跪着的沈予怀,他一身缟素,竟是把自己当成了未亡人的架势,段蘅想要斥责沈予
怀,可转念一想丹阳这样喜欢沈予怀,便让他在这里跪着就是。
段蘅没去找沈予怀的晦气,沈予怀反倒是上赶着来找段蘅的不痛快了。
沈予怀把手里的纸钱扔进火盆里,他侧目看了眼段蘅,眸光冷沉:“段世子还来做什么,如今丹阳人都没了,段世子还来这里假装情深做什么,若是真情深,为何当初又要抛弃丹阳另娶旁人?”
段蘅一脸的茫然,沈予怀这是什么意思,这话说好似他跟丹阳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段蘅脾气是个烈的,当即就要冲上前去,只是被碧荷给拦住了,碧荷挡着不叫段蘅上前,“世子爷息怒!这是在灵堂中,不好动武的!”
段蘅看了眼丹阳的棺椁,到底还是舍不得扰了丹阳的安宁,他后退两步,只冷眼看着沈予怀:“要发疯就出去,别扰了我妹妹!”
沈予怀只冷笑,他笑容里带着几分凉薄与讥讽:“段世子好大的威风,我只是替丹阳不值。。。。。。”
话说到这份上碧荷若是真再没听明白,就该是碧荷脑子痴傻了。
不知是碧荷嗅出了这话中的不寻常,段蘅也拧起了眉:“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还有脸说我,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当初丹阳才生产多久,沈予怀就要同丹阳和离,丹阳哭着求了沈予怀好几日,又不顾身子在雨中哭着求沈予怀不要离开,为此落下来病根儿,伤了身子,若
非如此丹阳怎么会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