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彻底将她逼疯。
守门的婆子被她
癫狂的样子吓了一跳,当下也顾不得其他,急忙上手将她拉住,还费劲的往她嘴里塞了块帕子,生怕她再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出来。
可她这一番吵闹早已经将该吵醒的人吵醒。
揽月阁的院门打开,淡春冷冷的站在门口。
严麽麽一见她,挣扎得越发厉害,两三个婆子都差点抓不住。
淡春冷笑一声,道,“如今你们的规矩是越来越好了,当着面就敢骂起主子来了。”
“严麽麽既然是老太太的人,便押去正堂,请老太太过来,由她老人家亲自发落!”
……
本该是好眠的早上,因严麽麽的疯癫,所有人都从床上爬了起来,顶着大雪来到正堂。
正堂里,严麽麽已经被绑起来,嘴里塞着帕子,正瞪着林知南“呜呜呜”的不知道在骂些什么。
林知南淡淡的喝着特调的茶,半点都不在意严麽麽杀人的目光。
夏老太太黑着脸在首座上坐下,狠狠地拍了下桌子,“一大早的就将人捆着,是要造反吗?还不快把人松开!”
押着严麽麽的两个婆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知南淡淡道,“老太太都发话,松开吧。”
两个婆子见此,这才缓缓松开压着严麽麽的手,不过,她们也留了心思,没有解开绑着的绳子,只是拔掉严麽麽嘴里的帕子。
严麽麽方获自由,便直直的朝着夏老太太跪行过去,大哭道,“老太太,老奴以后不能再伺候您了。”
林知
南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这会脑子竟然冷静下来了。
夏老太太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严麽麽又是大哭,“老奴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他死了!老奴活了一把年纪,眼看着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奴……老奴实在活不下去了。”
夏老太太听得一愣,很是诧异,“严大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就死了?”
“是啊!怎么忽然就死了?”严麽麽哭着哭着,便看向林知南,眸子上染上恨意,“老奴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找扎纸人时打伤雪冬姑娘,得罪了少夫人,这才有此一劫!”
“老太太,老奴的儿子,死得冤枉啊!”
夏老太太听完,顿时大怒,“林知南,你竟然因一起私怨就动手杀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给我绑了!”
严麽麽是老太太身边的老人,又说得煞有其事,一时间郑氏等人的目的都落在林知南身上。
就是夏君贤也是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林知南。
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林知南缓缓勾唇轻笑。
瞧瞧,哪怕她过去三年兢兢业业的打理夏家事务,在夏家人看来,她也始终是不被信任的那个,连一个下人的话,都比她的有信服度。
这或许是每一个出嫁女都要面临的处境吧。
还真是令人寒心。
这个念头也不过一闪而过。
如今的林知南对夏家早就没有期待,又何来
寒心一说。
她微微挑眉,看着正哭得不能自已的严麽麽,道,“严麽麽,断案可是要讲究证据的。你若是没有证据,便是诬告。仆告主,更是罪加一等。你可想好了?”
严麽麽眸子微沉,立刻跪着向夏老太太哭道,“昨夜老奴得知严大重伤,无奈之下只能求到少夫人面前,想让少夫人帮忙请个大夫。”
“可少夫人嫉恨奴婢先前伤了雪冬姑娘,不仅不肯帮忙,还多番为难老奴,更是直接承认是她害得我儿性命垂危。这些事情,揽月阁众人都明明白白看在眼里。”
“老奴但凡有一句不实,就叫老奴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