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马车里坐的是何等地位的人,都不应该闭帘不见。
忽然,沈婧清猛然反应过来,叶寒说摄政王去了御书房。那就是说,摄政王不在他的王府里?这不是天助我也吗?
沈婧清与叶寒寒暄了两句,正准备离开之际,叶寒忽然叫住了沈婧清,“豫小姐,请留步。”
她困惑地转头看向叶寒,停住了脚步唇间带笑地问道:“叶寒公子,还有事情么?”
叶寒目光沉沉地瞟了一眼后面的那个马车,问道:“豫小姐,后面这个马车里,装的是……?”
沈婧清的心跳顿时加快,“咚咚咚”的声音激荡在她的胸口,虽心中慌乱,但是沈婧清的面容上仍旧镇定如水。
她顺着叶寒的目光看了一眼后方的马车,然后回过头,怡然自得地微笑,“后面的这个马车么?是我的几名侍女与侍卫。”
叶寒短暂地沉思了一下,然后目光复杂地凝视着沈婧清的双眼,他压低了嗓音,语气幽幽说道:“是么?小姐,我只感受到了满满的杀意。那些杀气,几乎就要溢出那个马车了。”
叶寒的话音一落,沈婧清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无比。
叶寒这句话里明显意有所指,他是发现了么?!
或许是察觉到了沈婧清的惶恐不安,叶寒忽然短促地叹了口气,说道:“豫小姐,这只是我的判断而已。您回到了皇宫,万事,还请小心谨慎。”
叶寒的话语耿直真挚,虽然一针见
血但并不会让人觉得他阴阳怪气。
沈婧清微微抿了下嘴唇,笑意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她笑了笑,“多谢叶寒公子提醒。”
叶寒点头,“嗯,那卑职告辞了。”
话落,叶寒便转身跃上马车前端的高头大马,然后手法娴熟地甩动缰绳,驾马离去。
凝视着叶寒离去的背影,沈婧清的面色变得无比凝重。她握紧了手指,紧紧攥成了一个拳头。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几乎要跃出她的喉咙。
香草也扭头看了几眼叶寒的背影,在确定叶寒已经远远离去,不会听到她们的谈话内容后,香草这才凑到了沈婧清的身边,。
压低了嗓音,说道:“小姐,您说,这叶寒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啊?”
沈婧清叹了口气,“有可能。”
叶寒的出现,以及他带来的信息,完全在沈婧清的意料之外。
所以,这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不过,事到如今,已经如法退缩。
沈婧清与香草两人重新回到了马车上,驾马的小厮抽动了马鞭,几匹高头大马嘶鸣了一声,然后微扬马蹄。
两个马车,重新一前一后地相继疾驰在宽敞的官道上。此时,他们距离目标——尚霆枭的王府已经越来越近了。
听着清脆的马蹄声,马车上,香草忽然冒出了一句,“小姐,按照方才叶寒所说,如果此时摄政王不在王府,那我们的计划是不是要有变化了?”
沈婧清的目光瞟向了车窗外,
“一切照旧,到时候,我见招拆招。”
无论尚霆枭在王府里也好,不在王府里也好,她此次的计划,都不可能是百分之百的成功。既然如此,她不能退缩,绝对不能。
或许是感受到了沈婧清的坚毅决心,香草说道:“小姐,无论发生了怎样的事,香草都会陪在您的身侧。”
沈婧清抿了抿唇,她伸手抚摸了一下香草的长发,道:“飘雪也是如你这般想的,她之所以被摄政王带走,关进王府,也是为了保全我。无论你们怎样劝我,我都不会回头。我下定决心,一定要竭尽全力救飘雪,香草,你明白吗?”
香草明白,如果此次被关进摄政王王府的人是自己,他从也一定会这般倾尽全力去救自己。
炽热的感动,化作源源不断的暖流,流淌进香草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