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国的大夫再次为窦问看诊完,用袖子擦了擦额头
上的汗,拱手对云望川道:“云大人,窦侯此病,只有按那北胡医官的疗法最为快捷,也最有效。”
云望川闻言故作为难的样子:“你没听到窦侯刚刚说的?窦侯是主使,本官位卑职低,如何违逆上官?”
“可是再如此下去,只怕就要伤及根本了!”
窦问被人控制在榻上“哎哟,哎哟!”的叫唤,就听帐外一个女声说着胡语。
帐外的人通报称:“北胡太后命人给于阴侯送些药物。”
“进来吧!”
云望川没多想,就让人将送药的人放进帐中。
只见几名北胡的婢女手托着托盘,上面放着各色珍贵的补品,人参、鹿茸、灵芝……
都是很名贵却完全用不上的药材,虞国众人又不好说什么。
然而,窦问迷迷糊糊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像发了狂一样,恶狠狠地盯向来送药的一群婢女,胡言乱语起来。
“本侯等了你一夜,你怎么没来?你怎么才来?”“你来了,快,快,本侯难受!”
说着,连滚带爬地从榻上下来,奔着一群婢女而去。
见到此情此景,一群婢女开始还强装镇定,可当窦问如恶鬼一样扑到她们眼前的时候,伸手拉扯她们的衣裙时,一群婢女被吓得花容失色,摔了手上的托盘,打了送来的名贵药草,尖叫着四散奔逃。
事情发生得太快,虞国侍者都没反应过来,窦问就追着婢女们跑出了大帐。
婢女们的尖叫声引来人们侧目
,跟着一起来的大虞护卫们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在一群婢女们身后追赶,没等搞清楚状况,云望川和大夫从大帐追了出来。
大声喝道:“快,快点制住于阴侯。”
此时的记事,怕得浑身颤抖,却还是紧跟在云望川身后,奋笔疾书。
眼看着窦问追上一个婢女,伸手就抓住那婢女肩头,将人拉的摔倒在地。婢女吓得瘫软的坐在地上一边后退,一边大声呼救。
窦问一脸淫邪地伸出魔爪,抓向那婢女前襟,婢女被吓得紧闭双目,尖叫不止。
就在这时,一柄弯刀,侧着,迎着窦问的面门“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拍在窦问脸上,窦问登时大叫一声,鼻口蹿血。
后面追赶来的虞国护卫见状,赶紧扶起窦问,与打人的女子对峙。
“你是何人?敢伤虞使!”
窦问这次动静闹得有些大,胡人的毡帐本来就不隔音,听到动静的北胡人纷纷走出毡帐。
见太后的亲卫将几名北胡婢女护在身后,又见虞国的使臣衣衫不整又披头散发的被护卫护着。
有刚刚看到过程的人大声道:“我们待虞国使者为上宾,虞使却光天化日欺辱北胡侍女。”
北胡人本来就气急性躁,一听这北胡使臣是要当众欺辱北胡的侍女,这跟骑在北胡人脖子上拉屎有什么区别!
一群人将大虞的护卫和窦问围在当中,要虞使给个说法。
窦问被刀鞘狠狠拍了一下,脑子还不清楚呢,护
卫们自知理亏,现在又是在北胡的地界上,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将窦问护在中间,不让人伤着于阴侯。
可心里早就骂开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侯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