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范父的身上只有些微的擦伤,不过害怕会有脑震盪或是其他后遗症,所以医生还是替他做了头部检查,并且暂时安排他住院。
郑君皓和范依寧来到了范依寧老家附近的医院,站在稍早她从范连郡那边问来的病房前。
当她按下房门的把手进到病房,却只看见空荡荡的病床,让他们两人都冷不防地愣了一下。
人呢?
她走上前去,看着掛在床头的名牌,确实是她父亲的名字没错。
难道是去上厕所了?
她转头,望向设置在房门旁的厕所。
此时厕所的门是半开的,里头一片黑暗,一个人也没有。
见到这样的情况,她不禁皱眉,直直地走出病房,来到同一个楼层的服务台。
郑君皓一直安静地护在她左右,目光一秒鐘也没离开过她身上。
范依寧随便抓了一个正在值班的小护士,劈头就问:「请问七零三的病人呢?」
原本正在写着护理日志的小护士停下手中的工作,先是顿了一下,之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答:「喔!范先生啊?刚才他儿子推他出去吃晚餐了。」
「儿子?」范依寧一听,脸上尽是困惑。
这时,她馀光正好瞥见从一旁电梯走出来的范连郡,连忙走上去,扯住弟弟的衣袖,问:「爸爸呢?」
「在房里休息,我刚刚去给他买饭。」说完,还提起手中装着便当盒的袋子。
范连郡和护士的说法凑不上来,范依寧这下可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她甚至有些担心范父会不会出事。
「你记不记得七零三那位病人的儿子长什么样子?」范依寧试探性地问了一下值班护士。
为什么不确认对方的身分就让陌生人推走病人?
此刻的她其实有些焦虑,甚至想对着眼前的护士大叫,但她一如往常逼自己冷静下来,因为看着眼前小护士身上的服装,她猜测可能是从医护系来的实习生,因此不忍心吓着她。
小护士低头想了一下,拼出了零零散散的印象,「嗯……块头很大,长得有点兇,全身都穿黑色的衣服。」
范依寧吞了一口口水,紧张地问:「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