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先生。”
“米勒,别和我撒谎。”我冷冷地说,怒气上升。丹斯讨厌别人骗他,觉得那样暗示着他愚蠢好骗。那些想要撒谎的人,都觉得自己比被骗的人聪明,所以丹斯觉得这是对他的侮辱。
“我没有撒谎,先生。”这个可怜的马厩主管抗辩着,额头青筋暴起。
“你在撒谎!你知道什么快告诉我!”我命令他。
“我不能说。”
“你必须得说,米勒先生,否则我会毁了你。”我放任自己的宿主把情绪发泄出来,“我会夺走你的一切,你小心积攒起来的一针一线、一分一厘。”
丹斯的话从我口中源源不断地涌出,每句话都充满了怨毒。这位律师一向如此行事——威胁和恐吓对手。丹斯可以像德比一样邪恶,只是方式不同。
“我会挖出每一个……”
“整件事就是个谎言。”米勒脱口而出。
他面色发灰,心神不宁。
“什么意思?快说!”我催促他。
“他们说是查理·卡佛杀死了托马斯少爷,先生。”
“怎么回事?”
“哦,他不可能杀人,先生。查理和我是好哥们儿,他那天早上和哈德卡斯尔勋爵吵了一架,被解雇了,所以他决定拿点补偿走人。”
“补偿?”
“几瓶白兰地,先生,就是从哈德卡斯尔勋爵的书房里顺走的。他进了书房,拿了几瓶酒。”
“所以说他偷了几瓶白兰地,”我说,“那又怎么能证明他无辜?”
“我刚送伊芙琳小姐骑上小马,他就来找我,他说想和我这个朋友最后再喝一杯。我不能拒绝,对吧?我们俩,我和查理喝了那几瓶白兰地,大约在谋杀发生前半个小时,他说他得走了。”
“走?干吗去?”
“他说有人来看他。”
“谁?”
“我不知道,先生,他没有说,他只是……”
他支支吾吾,好像那答案是条大裂缝,他在边上摸索着,害怕掉进去。
“只是什么?”我追问道。
可怜的家伙两只手拧在一起,左脚在地毯上钻,弄皱了地毯。
“他说一切都安排好了,说他们帮他在别的地方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我想也许……”
“什么?”
“他那说话的方式,先生……我想……”
“看在上帝的分儿上,快说吧,米勒。”
“哈德卡斯尔夫人,先生,”他第一次直视我的眼睛,“我想他可能去见海伦娜·哈德卡斯尔夫人了。他们的关系一直非比寻常。”
我的手松开了他的肩膀。
“但是你没看见她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