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我不认识,你这拙劣的陷害手法是不是有点太低俗了?”
“低不低俗另说,有人信就是。甚至我还可以找媒体把这件事情给放大,加上去年我在网上那些风潮都可以给你盖上一个幕后推手的大名。”左盼的脸上一直都是风轻云淡的,一头乌黑头发自然而垂立,她的身上有一种处事不惊的淡雅。
米飒听到这话那眸里就像是浸了寒霜,“你这什么意思?”
“就是我不想让你算了。”
“你说什么?”
“我们之间还没有分出一个胜负呢,哦……不对,应该是我输了。我一共坐了差不多一个月的牢,以及我儿子的去世还有我女儿长达半年的受苦受难,若是我不讨回来一个公道,心里不大舒服。”
“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左盼淡笑,“没有你这些怎么会发生?”
米飒忽然想起来几人月前墨一临找上了她,给她看了一个东西。她说她同意把在米氏的股份给他,他把那个底片给她,墨一临后来同意了,她相信墨一临这人人说一不二,应该会说话算话。
“左盼就算是想栽赃也麻烦你像今晚这样,拿个人证物证出来。如果说你因为失去了儿子,就单单是想找一个人出气的话,那么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是米飒,不是大街上被恐吓两句就会屈打成招的人。”米飒已经要出去,脚下没有看到碰到了垃圾桶,桶翻,里面的东西都翻了出来。
她下意识弯腰去捡,但是看到从里面滚出了一把红豆出来,还有破碎的玻璃渣子,可能是厨房的阿姨扔到这里来的。她停住,看着左盼,“左小姐,如果你想找事情拦不住你,但是希望你有点分寸。”
脚下轻轻一动,开门。
“米飒。”左盼喊住她,“我看没有分寸的人应该是你吧。”
她停下来,手抓着门把手,背对着左盼。
“人是需要对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的,你惹的人是我,我是左盼,更不是被欺负了不知道还手的弱鸡。”
“所以呢?”
左盼低头扒了扒头发,那张美丽的脸是逼人的,“你觉得我冤枉你了?说来我还真的没有冤枉你,一件事情都没有!包括刚才那男人来调戏我!”
米飒一怔,回头,“你什么意思?”
“那个男人没有喝酒是真,他想借着醉酒来调戏我也是真。但是他没有那个狗胆,是你给他指引的,也是你拿着酒用一种很拙劣的手法泼了他一身。就连现在也是你把玻璃渣子扒到了我的脚边!”铿锵有力。
米飒的脸渐渐失去了颜色,“你没有瞎?”
“我确实瞎了,但是在三天前就已经好了。”那一晚和迟御疯了一晚上,她出了很多很多的汗,筋疲力尽,和迟御做了三次,早上起来就已经恢复了视力。
只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方才扔纸巾,也只是在迷惑米飒。
“所以你说你是真心的想祝福我和迟御,这话你是说给谁听的?你自己信么?”
米飒的小拳头,慢慢的握起来,眼睛里如同被风吹过的湖泊,寒芒渐露。
“迟御这个人,喜欢他的女人多了去了,他也经常玩女人的,你喜欢大可以明说。真的不需要搞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你想除掉我,也可以,可你不应该把小兰拖下水。”
米飒站的笔挺,没有出声。
左盼眸光转动,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像是上好的琉璃,波光溢彩,她后背靠着洗手台子,双手抱胸,“之前的事情就不提,就说我出事的那天晚上。出事之前你要我化妆,我化了,于是我的指纹就泄露给了你,就成为谋害小兰的凶手。米飒,你是觉得这世上一切的事情都围绕着你转的吗?小兰失去了记忆,可有的东西没有。”
米飒的脸色微微而变,她拿起双手放在了裙子的口袋里,面上依旧是冷然的,“什么东西?”莫非墨一临真的……把那个东西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