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那样站着,柔和的光线,把他们的身影倒影在一起,交缠。
此时无声胜有声。
从电梯下去,回房间,她差不多已经不需要人带引,自己就能准确无误的找到自己的房门口,并且摁密码。
旁人看来她好像双目澄澈,完全不像是瞎的样子。进房,她前脚踏入房门口。身后,他的声音就响了。
“是因为孩子而不会离开我,还是因为别的?”
这声音魔魅得很,音调有很轻很低沉,左盼,在她的声音里似乎听到了他想听到的答案。
她停住,一手扶着墙壁,答,“你说呢?”
“还是你说吧。”
“那恐怕就让你失望了,你能不在乎我们是兄妹,可我不能。”
迟御似乎对这个答案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还有别的吗?”又问。
比如说你喜欢我,你爱我,你不想离开我之类的……
左盼放在墙壁上的手慢慢的弓了起来,室内安静的好像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缓慢而又凌乱的。
“没有了。”
然后摸索着去卧室,门没有关,好像是为他留着。
迟御看着这一室的黑暗,通往卧室的路,他好像都看不清,这视线连左盼都不如了。
他何时才能听到她说一句我爱你?
……
隔天两个人就一起回了国,下飞机,左盼带着一个墨镜,全程都被迟御拉着,从众目睽睽之下,上车。
到了中国就算是到了迟御的地盘,上车,带着左盼直奔医院。
还是和第一次一样,没有什么大问题,高烧过后的暂时性失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但是,又比第一次要严重很多,心肌缺血,以及积郁太多。
两人又直接去了迟家,左盼到这里来了很多次,但这一次是光明正大的用的少夫人的名头,所有的佣人都这么叫她。
到达大厅,首先看到的就是叶欢欢,她现在是孩子的御用家庭医生。
“你们终于回来了,还好吗?”
“挺好。”
“行,我带你去看看孩子,迟公子,你父亲在书房,你去问个好。”
……
迟御到书房,迟瑞坐在那里,他比之前瘦了很多,脸颊上的肉看起来都有一点凹陷,瘦的厉害。
“回来了?”
“爸,怎么瘦成这样?”迟御很过意不去。
“没事儿。”迟瑞无所谓的摆摆手,“左盼最近怎么样?”
“还是那个老样子,她,您就不用担心了,交给我就好。”
“那你准备怎么办?和她怎么处理?”
“保持现状,我们还是夫妻。”
“她会同意?”
当然不同意。但是因为有个孩子,她又不得不同意,尤其是这个孩子在医院里住了半年的时间,受尽了苦难,左盼心疼。
迟御苦笑,“我会让她心甘情愿的。”
“她没有你那么豁达,也没你想的开,这个孩子过得太苦了。这样吧,晚上我们一起谈一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