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在冒险,因为他无法预测到事情之后会如何发展,例如中央军和背后势力是否会就此放弃追捕自己,他逃回首都后,能不能换个身份生活。
但他不可能再三权衡了,为了给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时间,他只能选择冒险。
然后他走了,他带着不完整、但又仿佛因此轻省了数倍的自己,踏上了逃亡的路。
很难说这条路上最难克服的是什么。
齐砚行从小接受的都是精英教育,虽算不上是什么锦衣玉食的富家少爷,但也从未缺衣少食过。他这样的人多少都爱端着体面,不是对别人傲慢,而是对自己严苛,尤其不接受自己的狼狈。
让他像个野蛮人一样度日,无疑是一种极端的折磨,短短六天下来,他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
屋漏偏逢连夜雨,第七天凌晨,齐砚行的易感期来了。
他起先是在睡梦中感受到了从头到脚,缓缓漫上来的乏力,醒过来后,这种熟悉的乏力感越来越清晰。
他艰难地移动到茅屋里,躺在角落的一堆干草上,试图缓解。
再次醒来时,天还是没有亮,他的身体仍然在发出信号,提醒他易感期的到来。
楚区里的黑夜只有纯粹的黑,他无法判断出时间,更是放大了紧张和焦虑,随之袭来的,是腺体如烧着了一般的热,还有自下腹窜起来的冲动。
在这之前,齐砚行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被情欲支配的动物,在他看来,这是很低劣的天性。
他在易感期的主要躯体表现也不是困于情欲,更多是在情感上对伴侣极度依赖,另外就是精神虚弱、嗜睡,抱着爱人睡一觉,是最佳的疗法。
绝不会像现在,腺体肿胀到,那一层皮肤几乎要被躁动的信息素冲破,得不到伴侣的安抚,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想要侵犯,想要占有,想要插入湿而紧的穴眼,不断成结,射精,直到耗尽力气。
就连思绪都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他脑海中全部都是过去和妻子做爱的场景,爱,被爱,侵犯,被包容……性器勃起,直直地顶起裆部,前液顺着龟头往下淌,很快濡湿了内裤,湿了一片,像失禁了一样。
他岔开腿,隔着裤子用力地揉着性器,想让自己就此射出来,结束这场折磨。
易感期如此荒唐的变数,打得他猝不及防。
齐砚行瘫软在干草堆里,嘴唇干裂,无意识地喃喃自语,内容尽是爱人的名字:“音音、音音……”
他扯断了脖子上的链子,将小瓶凑近鼻子,贪婪地喘息着,喉咙里不断溢出嘶哑的低吼,如同一只饥饿的困兽。
瓶子里的oga信息素萃取液还剩四分之一,对易感期的alpha来说,远远达不到安抚的效果。
有那么一瞬间,齐砚行觉得自己可能撑不下去了,没办法信守承诺,回到妻子身边,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不堪一击。
这场折磨看不到尽头,任由齐砚行如何揉弄自己的性器,他无论如何都还是射不出来。柱身上青筋缠绕,龟头胀得像颗熟李子,发痛,发烫,敏感到了极点。
情欲一波接一波,没有间隙地燃着,那劲头,似乎绝不会放过他。
齐砚行喉咙干涩,眼前几乎模糊成了一片。
楚子里静得可怕,木头烧动的细微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分明没有任何生命能够前来看他的笑话,可他却感觉自己正戴着手铐和脚镣,在众目睽睽之下自慰。
他仰起脸,在绝望之中,伸手扯下了裤子,放弃最后一丝羞耻,也抛下这毫无用处的体面。
他面对着茅屋的墙壁,快速撸动性器,他甚至没力气站直,只能半跪在地上,手上的动作不停。
齐砚行不是个不通七情六欲的工作机器,在离开妻子的日子里,他也会有性需求,需要通过自慰来解决。
但他自慰的频率不高,过程也是相对体面的。
他会想着妻子,想一些他们之间温柔如水的性爱经历,帮助自己射出来。
是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