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你哥肯定做了不少缺德事,这才被天打雷劈,你要离他远一点,省得老天爷劈错人。”
哼!姑奶奶是你能招惹得了吗?没把你眼珠子电爆是我心地善良。
她不会取人性命,每一次她都会控制好雷量,依她当时的心情调整大小,达到惩戒的作用。
来个下马威(2)
“他……他死了吗?”惊呆了的范紫芊神色有些惶恐,不断往牧司默身侧靠,一边露出皓白雪颈优美修长。
“没死,不过你离我的男人远些,寡妇身上有股千年腐朽味,你别熏到我们,很臭。”
顾喜儿一下子跳到丈夫面前,用手搧鼻,好像闻到叫人作恶的气味。
“你……你真粗鄙!”范紫芊咬紧牙,委屈地瞥了牧司默一眼。
要不是她爹为了让自己的官位再升一级,打算将她许给某个年过五十的老头,她也不会出此下策以望门寡身分入门,再图谋其他。
“乡下人不用文雅,我们能识字就很了不起了,倒是你口口声声拿大哥当藉口,一直拦着不让相公回屋子,你不知道他有伤吗?存心想让他伤势加重不成?”
人家嫌弃她的出身,顾喜儿便故意装出粗俗不已的村妇样子。
范紫芊柳眉一颦,“你不用动不动就说自己是乡下人,既然进了我们侯府……啊!这是什么,不要抓我,快拿开!好痛,我流血了……你这该死的小畜生……”
“畜生骂谁呀你!”顾喜儿手一伸,一只小雪球攀上她的细胳膊,讨夸地以小脑袋在她粉颊蹭呀蹭,黑豆般的眼睛灵活的眨了好几下。
“当然是骂你……”话一出口,范紫芊忽地感觉不对,她双聴臊得涨红,面带羞愤的甩手离去。
一群下人立在那儿也不知该跟她走还是听新夫人的,他们也感受到侯府的天要变了,因此踌躇不前。
最后牧司默扬扬手让人把被雷劈晕的牧司谦带走,看风向的仆婢才散开,赶往各门各角落说闲话去。
“过两天我给你找两个会武的婢女,有事吩咐她们去做,你别动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高门大户的阴私事多不胜数,绝非提高警觉就能防得住,有心算计还是防不胜防。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们乡下人很纯朴,不会随便跟人起争执。”
但她一随便起来不是人,全力以赴去厮杀,捉头发、蠢、咬人、左踢右端,问候人家祖宗八代。
“调皮。”牧司默一脸宠溺的轻点她鼻头。
顾喜儿理豪壮,“我是在护着我冰清玉洁的相公,不让她染指你,女人到了一定年纪很容易冲动,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这位大嫂心机不浅。”很有手段的白莲花,附送蛇蠍心肠。
“又在胡说什么,我哪需要你保护,过阵子等我的伤好了我们就圆房,省得你老是胡思乱想,满嘴胡言。”他将身体重量压在她身上,大手不安分的往不盈一握的小蛮腰揉捏。
闻言,怎么说也是看过世面的顾大医生臊得桃腮晕红。“谁让你惦记那件事了,不要脸!”
“是男人都会惦记美人儿,要不是连日赶路怕累着你,身边又跟着不识相的黑甲军,我早把你撕成碎片吞下肚了。”他媳妇真好看,像极了那沾染露珠的挂枝果子,引人垂涎。
“咕,男人都爱说大话。”她怕她欲振乏力。
瞧出她眼中的不信,牧司默快速往她唇上一啄。“小心我教训你。”
“木头……”顾喜儿吓了一跳,娇呼出声,心里却跟喝了蜜水似的甜滋滋,整个心窝都是甜的。
他又怜又忧的轻抚她鸦色发丝。“喜儿,京城到底不比马嵬村,高人不少,胆大妄为的皇亲国戚亦不在少数,时不时晴天打雷总会引人猜疑,连坐在龙椅上的那位也会不安。”
顾喜儿一听,轻轻垂下卷翘的长睫,形成一道淡淡的阴影在眼眶下方。“闪电打雷是天象,非人所能掌控,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过它还是比较喜欢阴雨天,和雨点儿作伴……”
话不用点破,倶都了然在心,夫妻俩目光一接触,脉脉情丝流向心田,眼底笑意盎然。
“我居然被一个乡下女人羞辱!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上躐下跳,嘲笑我是没男人的寡妇,饥不挑食的看见男人就想扑上去……”
在外人眼中端良贤淑的范紫芊,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发狠开始砸东西,举凡看得见的物品都被她砸得稀巴烂,碎了一地。
这还不能解恨,她拿起剪子朝床幔猛剪,流苏、湖绸、软罗纱一一飘落,雪花一般成了碎片。
又丢又剪还是不泄愤,她取下发间的簪子朝屋里服侍的丫鬟猛刺,痛得那姑娘惨叫连连,可范紫芊仍是气不过,发红的双眼有着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