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人就被一道鬼魅身影提了起来,陡然的变故,吓得他尾音抖了三抖。
不是罗刹女又是谁。
门主委屈又可怜,不是,讲点道理,他们一门老小都躲了起来了,你一个大佬怎么还追到人家里打呢。
事已至此,他能怎么办,只好起头领着一门老小大呼着好汉、祖奶奶的求饶起来。
阎心本就心情不好,被这闹哄哄的一吵,当即想把人捏死,碍于剩下的人更怂,不得不忍住了手:“让你们门内最好的医修站出来。”
门主自己就是医修,颤巍巍地举起了手,想问她老人家找医修干什么,脚下再次一空,一番天旋地转人就到了间客栈内。
上了二楼,阎心将人往地上一丢,朝床的地方竖起一指:“你,去看看他怎么了。”
门主哎哎应道,连滚带爬的挪到了床边,手撘上床上之人的灵脉上。
这边他才要听脉,身后淬了冰的声音就追了过来,问道:“他怎么样?”
门主苦哈哈着一张脸,心说这害煞的心也太急了吧,好歹给他点时间,好在对方问完没有继续追问,门主逐渐放松下来,凝神探脉,只是越探他面上的惶恐之意就越盛。
这脉搏强劲有力,身体比他还健康着呢,罗刹女这是哪一出,不是想戏耍他,然后再残忍杀了他吧。
门主越想越害怕,忙要磕头求饶,一只红色绣鞋横插了过来,脚尖一勾,拦住他继续的动作:“你实话实说便罢。”
“这位佛爷身体并无异样,不知大人想看什么?”门主觑着阎心的脸色小心应话。
阎心眉头拧起,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那他为什么还不醒?”
门主心说他哪里知道,灵脉就那样说的,别不是人家不想看到你吧,不过这种话他是万万不敢直说的,只管认怂保平安,道他学艺不精,让她另寻良医。
话落,阎心既不发话让他走,也没让他继续,门主手揣在胸前,大气不敢出,生怕自己就要交代在这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又不死心的挣扎起来,做贼似的偷瞄外间,想着从哪儿逃死得慢些。
就是这时一块剔透的琉璃递到了他的眼前。
仅仅只是残块,他还是一下子就认了出来,是只存在古籍里记载的玲珑心,天外石做心,还养出了灵性,天定的神明啊这是。
阎心意外::“你认得?”
这玲珑石,是001捏碎心脏前,她用障眼法从001手里换下来的,那时她以为是她的心脏。
尽管她速度很快,“心脏”还是受到了001掌风的影响,那时她根本顾不上去看它的受损程度。
直到刚刚,她才想起来,一摸,“心脏”竟成了几块碎裂的琉璃,根本不是她的心脏。
令她想不通的是,这石头和玄已又有何关系,为何能将他弄成这副样子?
门主见阎心的语气软下来不少,心知是他苟命的机会,忙不迭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听完阎心声音轻轻发颤,她问:“若毁了呢?”
门主啊了一声,理所当然道:“人没了心会死,同理,这天定的神明没了玲珑心,要么道行尽毁,要么成不了神呗,奇了怪了,都修出了玲珑心,那得何种修为,怎么还能被毁了玲珑心呢?”
说完门主就觉得说错了话,玲珑心在罗刹女手里,肯定是她做的呗,瞧他这嘴,一下子得意忘形,这条命又保不住了……
“佛子,不好了,佛门出事了,您快回来救救长老吧,神罚又来了。”
就在他想七想八的时候,一道急呼声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声音正是从卧榻之人腰间的传讯符里传出的。
阎心嫌恶地扫了眼,正要碎了这吵人的符纸,又一道更加尖锐的求救声冒了出来——
“门主,救命啊,是神罚,神罚来了,救命啊,门主。”
这回响的是门主身上的传讯符,他茫然看向阎心,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什么神罚?这和他们一个小门派有什么关系?他们哪能惊动的了那厉害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