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有刀,他们赤手空拳,想拚也拚不过,只会被当成肉给剥了,除非取出马车内的玩意儿搏一回。
“不许捜!”明明雾气重,山风冷飕飕,大喝一声的东方铮却满头大汗,急得脸都红了。
“职责所在,恕难从命。”
谢漪竹手一挥,每辆马车冲上去四到五名的官兵,将上头的木箱搬下,之后整整齐济挑好了,一口箱子一把锁,锁得严实。
“谢漪竹,你真要和本皇子作对吗?”东方铮咬着牙,恨恨的瞪着一身官服的男子,他官服上的江牙海水纹十分刺眼。
“大皇子所言差矣,本官是为皇上办差的官员,任何本官觉得可疑之处便要追查,勿枉勿纵。铲姦除恶,将犯人绳之以法,本官是依律办理。”他说的有条有理,振振有词。
“皇上是我父皇,我是皇子,今[ri]你睁一眼闭一眼当没这回事,来日必有厚报。”东方铮以利誘之。
闻言,谢漪竹轻笑。“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吗?本来只想扳倒刘相,放你一条生路,反正没有刘相在背后出谋划策,你也蹦跶不了多久,谁知你竟傻得自投罗网,给我加菜。”
他没自称本官,是想让大皇子知晓他犯了多大的错。
“你算计我!”他怒吼。
“是,我算计你。”谢漪竹愉快地承认。
“原来你不是京城待不下去自请外放,而是有目的的来到渡江县!”他们都被骗了,他玩得一手骗术太高明了。
“你猜对了,终于长脑了。”他难得称赞一个人。
“是为了天鹤山的……”铁。
“殿下!”金百万出声喝止。
“铁吗?”谢漪竹将他们不敢说出口的事揭露。
金家众人和东方铮面露惊讶。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他们藏得很隐密,不可能泄漏。
“当然是有人举报。”皇上是人不是神,没法掐指一算。
“谁?”
“李大柱。”
东方铮一脸疑惑,“李大柱是谁?”听都没听过的名字。
谢漪竹看了一眼金百万。“你该问他。”
“金百万,李大柱是何人?”就因为这个人,毁了他们整盘棋!
先前盛气凌人的金百万一脸颓废。“他是我铺子里的铁匠,他说我的铁来路不明,他不想再在铺子里干活。”
“所以你怕他走漏风声就派人杀他全家,连襁褓中的孩子也不放过,他一路负伤逃到了京城,找上他弟弟。”害人者终究难逃老天的收拾,善恶到头终有报。
“他弟弟?”东方铮口中发涩,他总觉得此人他也认识。
“小柱子。”大柱的弟弟叫小柱。
“什么,小柱子公公?”居然是他!
小柱子公公是谁金百万并不知晓,一个服侍人的太监还能升天不成?他只是奇怪大皇子一听到“小柱子公公”的名字,为何骤地脸色发白,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金家主可能不晓得,小柱子公公是在御书房里侍候茶水的,皇上只喝他泡的茶,他在皇上心中是御前最宠爱的一条狗,谁敢打皇上的狗,皇上就摘了谁的脑袋,刘妃还曾因骂了他一句狗奴才而被罚禁足三个月。”
“因为小柱子公公的告发,所以你才来探查,最后把我揪出来?”他这是自作自受,一听到出事了便匆忙出宫,没知会任何人,直接落入陷阱。
“嗯,小柱子公公跪在皇上面前哭诉他大哥一家人死得多惨,大哥也断了一只手无法干活,皇上大怒,让我去考个功名好外放我彻查此事。”大皇子算是倒楣,自个儿撞上来。
虎毒不食子,虽然皇上不喜刘妃所生的大皇子,但也没想过要他死,那也是他的孩子,他想几年后太子能担事了,他便将成年的儿子封出去到各自的封地当藩王,接下来的事他再也不管了。
皇上想除掉的只有刘相一人,刘相把持朝政太久了,门生众多,野心又大,此人不除,他没法安心将皇位传给太子,小狐狸对上老狐狸,必败无疑。
“黑衣人是你的人?”除了谢漪竹,他想不到其他人。
看着东方铮忿忿不平的眼神,谢漪平忍不住笑出声。“我也在其中,受了不轻的伤,不过你既然来了,顺便钓钓你也好,你这人向来疑心病重,稍微一点动静便认为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