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穿的是黑色裤子。
我不动声色扯动裤腿,免得伤口和裤子粘连。
裴问青摇摇头,双眼干净纯粹,同我低声道:“那个时候什么也没想。”
我的心脏发紧,只觉如鲠在喉。
“慢慢爬上去吧。”我将那点酸楚咽回去,对他道。
裴问青的视线落在我的膝盖上:“你的膝盖……”
“就跪了这几步路,好歹是个alpha,没事。”我牵过他的手,一同往山顶走。
“是大病初愈的alpha。”他义正言辞纠正我。
还大病初愈呢,都初愈快两年了。
我们取了佛香,裴问青还去买了还愿用的水果与花篮。
三炷香点燃后,在殿外朝拜,只不过在拜的时候,裴问青和我统一倒吸了一口凉气。
“被香灰烫到了?”我轻轻垂落指节上的香灰,问他。
他点点头,又在我耳边轻声道:“香灰落在手上,是‘手得香’,代表愿望被听到了,会有好事发生。”
“那要再诚心一点啊。”我闭上眼,朝着大雄宝殿拜了三拜,和裴问青一起将香插进香炉。
中午是吃寺里的斋饭,清汤素面也很好吃,如果病后营养餐都是这个味道我可能不会吐。
营养餐是我吃过最恶心的东西,没有之一。
顾寒声那只比格犬汤圆做的东西都比营养餐好吃。
裴问青看着我的脸色一变再变,大概是看出我的痛苦回忆,笑道:“以后不要吃营养餐了。”
“绝对不可能再吃了。”我对他说。
加入祝叙乔人生阴影套餐。
我和裴问青十指相扣,一同走下扶光山。
128
夏季一结束,我和裴问青就从郊外搬回市中心的大平层,天气冷起来后,裴问青更是不遗余力把我裹成球,即使我告诉他我不冷,他也坚持要给我套衣服。
我的手脚已经不冰冷了。
世上有种冷,除了叫妈妈觉得你冷,还有一种就是自家oga觉得你冷。
我被迫裹成圆球在家里乱窜。
进入十二月时,气温又下降不少,长京市开始飘雪。
落地窗不仅晒太阳好,看风景更是好。
雪景被落地窗框住,成了流动的风景画,我望着窗外张灯结彩的模样,问裴问青要怎么过圣诞节。
“要出去约会吗?”他往我嘴里塞了块巧克力曲奇,我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含糊道:“也可以啊。”
他近来对烘焙很感兴趣,家里都是甜品的香气。
“不过那两天要工作,只能下班之后。”他和我说。
我摸着下巴,望着窗外的雪景,对他道:“算了,在家里也很好。”
其实我的重点在圣诞节后的二十八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