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很长,亚恩勾人的喘息声让沈醉根本不想停止,他像个高明的猎人,一把抓住猎物的脚腕拖回自己身下。
“沈醉别”亚恩的声音染上哭腔,他的抓着床单的指节甚至泛起了点点粉色。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丝绸般的酒红色长发上,沈醉携起一缕轻轻放在嘴边仔细地品尝。
青柠与蔷薇混合,清冽中带着甜蜜,或许是汗,或许是窗外的雨,将漫漫长夜打得湿淋淋
天光大亮,阳光偷偷掀开窗帘的一角想要查看屋内的情况。亚恩感觉自己四肢酸软,整个虫根本不想动弹。他懒懒地抬起眼皮,眼前就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这张脸不像昨晚带着疯狂的占有欲,此时正无辜且心虚地看着他。记忆慢慢回笼,亚恩记不清昨晚他们厮闹到几点,只记得他被沈醉抱到浴室时一个字都不想多说,他恍惚间在路过的镜子中看了自己一眼,腹部蜿蜒的虫纹金光闪闪。
雌虫
战争(上)
看着沈醉忙忙碌碌的两天亚恩忍不住出神。
虚弱期雌虫的逆天的恢复能力会大幅度下降,很多雄虫会专挑这个时候拿起鞭子,展示他们的“雄风”。
没有雄虫会像沈醉这样。
水果、甜点、水摆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坐在床上办公,沈醉就拿本书静静地趴在他旁边看。
他想到了菲林说的话,攥床单的手忍不住收紧,“沈醉。”
“恩?”沈醉十分熟练地将脑袋凑近。
“如果有一天我死在战场上了,你会和其他虫子匹配么?”亚恩十分平静地谈论死亡。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卧室中伴随着阳光起伏。
突然,沈醉撂下手中的书,一个翻身将亚恩压在身下,他的声音在亚恩的耳边幽幽响起:“如果真有那么一天”
“我会接替你的战场,死在你死亡的地方。”
“肉体不能随你一起腐烂,但灵魂可以伴你消散。”
沈醉盯着亚恩,黑色的眸子仿佛承载天地与星辰的宇宙,让虫忍不住沉沦。
亚恩没有说话,只是用手勾住沈醉的脖子,眼睛中是明晃晃的邀请。
光脑、材料、书本被卷成一团丢在地板上,又是一下午的厮闹,阳光从高空垂至西边,亚恩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干,小腹也涨得很,密密麻麻的吻痕或红或紫,遍布全身。最后整只虫像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挂在沈醉身上。
“亚恩,带我去战场好不好。”沈醉停下动作,像一只蛊惑人心的魅魔在亚恩耳边低声呢喃。
亚恩胸膛起伏,鎏金色的眼睛蒙上水光,“不”
沈醉一个顶撞,让亚恩将剩下的字变成低喘。
“带我去吧。”沈醉叼住亚恩后颈的一块肉,唇齿间反复研磨,好似威胁又好似恋人间的温吞:“亚恩,你不带我去,我也能偷偷跟过去的。”
“沈醉”亚恩感觉自己像溺水的虫,在窒息中匆忙抓住沈醉的手,十指相扣,黑色与酒红色缠绵,将旖旎与缱绻融入寂静的深夜。
月色流淌,在宽大的床上披上一层银纱,亚恩躺在沈醉的腿上,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沈醉,战场很危险。”
“一切瞬息万变,不到最后谁都不能保证自己能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