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辰看着一身白衣的李雁:“那您穿一身白衣真是委屈了。”
他说的没错。
他是前朝余孽,确实没必要为新朝服丧。
“怎么,你的女人朝着你哭了?”李雁说。
心这种东西,慢慢的,也就不存在了,被埋进了盐碱地里,不用火烧,只需时间等上两天,也就慢慢死了。
李应辰有些慌,有什么东西,超出了他的掌控:“你少坏了她名声!”
“都是你的淑仪,还有什么名声!”
眼见他越说越过火,李应辰急忙让所有人都退下。
他一把抓住李雁,把他往屋里拖:“名声?你还有什么脸提名声?”
李雁不要脸,冷笑着骂道:“你和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人在一起,也不怕辱没你自己的名声!”
他越说,李应辰月恼怒。
不该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哪有自己说的这么坏!
李应辰把他按在床上,抄起枕头,按在他脑袋上:“你给朕闭嘴!”
李雁拼命挣扎,对着他的背锤了好几下,慢慢不动了。
李应辰急忙松开。
李雁张着一双眼,还留着一口气。
“对我这前朝余孽,你居然能下得了手?”李雁的眼睛,如同一汪死水,嘴上仍然不饶人。
李应辰不爱看他这双眼睛。
他的眼睛应该一直滴溜溜地转。
他随手捞起李雁的衣带,蒙在他眼睛上。
李雁双目被蒙着布。
寒风从四面八方吹来,缦纱浮动,带走人身上的水汽,凝成星露。
天地悠悠。
“您请,总归在下不过是个余孽罢了。”李雁道,“国丧期间,陛下还在这行乐,看来您对大将军大司马,也不过如此。”
不过一个余孽罢了!
“你这么说,莫不是想逃脱罪责!”李应辰说。
他可以不在意大将军大司马,可他当为人表率,怎么能轻易将个把柄捏在人手心里。
“我从未想过要逃脱什么责罚。”李雁说。
该是我的,我担着。
前朝数百年积累下的罪孽,就到晚这里消失吧,不要再连累后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