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滢望了一眼,是他的贴身之物,上面温润的玉面雕刻着精美的纹路,此刻握在她手里。
这是做什么?
给个信物就算完了?
坊间到上青楼都要给姑娘银票的,到她这里就成了这?
花滢心中甚是不爽,有种别轻视的感觉。
她也不想将自己与那类女子相比,可她很需要一笔钱,有了足够的盘缠才能离开这座深闺宅院:“二爷,这东西乃是您的贴身之物,真要……”
缓缓一顿。
局促地叹息:“还是赏奴一点银两吧。”
哪怕首饰也行,容易变卖一些。
谢君行黑着眸,心想花滢是不是没认真瞧,自己身上这串宫绦价值上千银两,可比她口中讨要的还贵重百倍。
“等我忙完这阵,会与大夫人好好说说咱俩的事。”他不会平白无故玷污女子名节还当个负心汉,这不是他行事风格。
“下去吧。”
不容花滢拒绝,谢君行就将人差遣下去。
翌日清晨,花滢睡了个安稳觉。
带她赶来服侍,屋内床榻收拾整齐,像是没人回来过。
碰上兰芷,她正要对昨晚的事冲花滢撒气,便看到一抹高大的声音走来,手里还握着一柄剑。
谢君行有晨练的习惯,天不亮就到旁边院子里习武,正好一个时辰。
兰芷收起她如刀的眼神,顺从地递过去一张帕子,被谢君行直接略过,拿起花滢事先放在盆架上的毛巾擦了擦。
她俩都是屋里的一等大丫鬟。
兰芷入府要早,六岁被大夫人接到身边调习,资历最高。
院子里许多人都敬着,到了谢君行身边却不一样。
“二爷,请用早膳。”
八仙桌上摆放满满一桌,谢君行眉眼扬起:“以后告诉厨房,我的朴素一点,不必铺张浪费。”
接过筷子,谢君行顿了顿,花滢正好转身出去。
“宅院里的事,我不爱管。都是我屋里头的,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做,自己要清楚。”
兰芷心下一沉,不知如何解释。
匆匆端着脏了的水离开。
用过膳,谢君行抬起手由着花滢给他穿戴。
谢君行,家中排行第二,身兼三品官职,手里还有兵权,谢家上下都要仰靠着他。
这些年来,他要么在外征战,要么便是回京述职,除此之外从不过问别的,人人都忌惮,称他城府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