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都写信了吗,还去干嘛?”
“我虽致信父皇,求亲之事确实也不用我插手,但是,咱俩之事因我而多有波折,我想亲自去京城向你们陛下和你母亲致歉。”
章圆礼笑嘻嘻抬起了头。
“怎么了?”
“我母亲脾气可不好,有你受的。”
徐偈对他笑了笑。
“那你什么时候走?”
“先等等,我托节度使帮我关注边境的消息,一旦父皇派来的求亲使者入境,我就得出发了。”
“你要在他们之前进京?”
“嗯,这样致歉才有诚意。所以圆礼,你的脚要快点好。”
“怎么啦?”
“我想和你一起入京。”
就这样,两人一直磨蹭到明月高悬,才打打闹闹地回了家。
守在门口的婢女在夜色掩映下一路溜进朱邪鹏的院子,朱邪鹏端着茶皱眉道:“这么晚才回来?”
“回王爷,是。”
“徐偈还在他屋里?”
“回王爷,是。”
朱邪鹏沉思片刻,“这可不行。他俩要闹出什么事,姑妈非活剥了我。来,备纸研墨。”
当夜,一封急书敲开城门,向着京城疾行而去。
五日后,章圆礼还只能单腿蹦着到处跑,朱邪鹏府上的正门忽而大开了。
香车宝马,华盖相连,侍立仆从,逶迤巷外。朱邪鹏急迎出门,亲自车前相侍,将一满头珠翠的贵妇人扶下了车。
那妇人一下车,便冷声道:“章圆礼他人呢?”
朱邪鹏一头冷汗,“回姑妈,在屋里呆着呢。”
原来这贵妇人是章圆礼母亲,先帝的嫡亲妹妹,当今圣上的姑母,当朝最尊贵的长公主——东阳大长公主朱邪品。
朱邪品焦心他那混账儿子,一路都不得安生,此刻见了朱邪鹏,憋了一路的问题再也忍不住,含含糊糊问道:“哦?那他——”
“姑妈放心!绝对无事发生!”
朱邪品当即一闭目,轻出一口气,才微一颔首,缓声道:“扶本宫进去吧,叫章圆礼前来见我!”
朱邪鹏犯了难,“姑妈您有所不知,表弟伤了脚,下不来床,怕是得——”
不等说完,朱邪品夺声问道:“伤着脚了?要不要紧?怎么伤着的?”
“不要紧不要紧,已经在恢复了,表弟制服了山阴魔域的魔主,厉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