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办法。”
“有何办法?”
“节度使请看我的书信。”
朱邪鹏当即收了腿,瞅了徐偈一眼,见他不相拦,便轻咳一声,把信抽了出来。
里面洋洋洒洒,一谢父母疼爱,二感家国恩情,看至最后,上书几个大字:如若父亲不允,我欲以平民之身入赘晋国,自此山高路远,儿郎不孝,父母勿念。
一滴冷汗从朱邪鹏额头滑落。
朱邪鹏讪讪地看了徐偈一眼。
却见徐偈眼底带了点笑,“所以我说,父王必会应允。”
朱邪鹏将信重新封好,清了清嗓,“齐王放心,本使定差人尽快呈到贵国国君面前。”
见徐偈一颔首,朱邪鹏忍不住道:“齐王背上的伤,如何了?”
“谢节度使关心,不打紧。”
朱邪鹏倒点些不自在,“……回头我叫大夫再给你瞧瞧。”
“多谢。”
朱邪鹏没脸说自己先前特地交代大夫不必认真医治,见徐偈好似压根不打算和他计较,摸了摸鼻,端起了面前的茶。
徐偈当即起了身,“多谢节度使相帮,如此,不打扰了。”
朱邪鹏亦起身送了客。
见徐偈走远,婢女适时上来添茶,朱邪鹏忍不住感慨,“儿孙是债啊……咱家那只淘猫,竟碰上这么个混小子。”
婢女掩口轻笑。
“你笑什么?”
“若奴家遇到个愿舍家入赘的,奴家笑都要笑醒。”
“你听他的,他那是吓唬他爹呢!”
“肯为我吓唬,也是好的。”
朱邪鹏啧了一声,“我以后有了儿女,若这么气我,我非打断他的腿。”
作者有话说:
徐偈:老婆好甜好可口怎么办qaq(炫耀脸)
章圆礼因脚伤之故,就这样被封到了床上。
前两天还能躺住,朱邪鹏派人流水般送来各色小食,李云霄专程过来解闷,师兄弟俩在床上叽叽歪歪,吃吃喝喝,过得还算惬意。
也不知是否徐偈一连消失两天的缘故,圆礼就炸了。
下不来床,哪也去不了,燥得不行。先是一句话没说着,和李云霄吵了一架,李云霄留了句狠话就摔门扬长而去。章圆礼腿瘸着动不了,一肚子反击追不出门,气得在床上想打滚。
朱邪鹏听闻后连忙送只雀儿给他解气,结果那只雀儿半柱香不到就被他丢到外面,叫婢女挂在院中树下,可怜兮兮地婉转叫唤。
朱邪鹏只得舍下手中事亲自过来相陪,只坐了片刻,椅子还没坐热,就又被章圆礼轰了出来。
只因朱邪鹏无意提及是否要去信给长公主,叫人来接章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