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唇瓣上的流连,就叫章圆礼软了身。
徐偈白牡丹清苦的茶香以浓烈的气息霎时将周遭吞噬,章圆礼腕间的手串再也挡不住,叫羞怯的梅香一丝一缕钻了出来。
谁也不知道身、躯怎么就贴紧的。
口、腔被占满,心也好似被那人填满,酸胀从章圆礼的心口一路到四肢百骸,呼吸的急促他是不知道的,只知道连指尖都痉、挛起来。
待徐偈和他分开,章圆礼才惊觉,自己的胳膊早环到徐偈的脖颈上了。
徐偈和他额头相贴,传来的呼吸都是滚烫的。
章圆礼人也坐不直,手也环不住,一面往他身上倒,一面还想笑。
刚滚到徐偈身上,就咕咕笑了起来。
不算大声,他也不怎么好意思大声,但是实在是高兴,忍不了,也算笑了个畅快。
笑完了,章圆礼一拂面前的发,露出双目盈盈,“你抱我回去吧。”
“不再呆会?”
“不呆了,累。”
作者有话说:
是时候占领评论区,在无人区尽情撒欢蹦迪了!
“抱紧了。”话未落,徐偈将他拦腰一抱,飞入茫茫夜中。
事发突然,饶是章圆礼胆大,亦不免吓了一跳。他惊呼一声,倏地把徐偈的脖子环紧,人却哈哈大笑起来。
劲风呼啸,衣衫猎猎,天幕是斗转星移,景致是风驰电掣,章圆礼仰躺在徐偈的怀中,任长发在风中倾斜,其间畅快,竟觉世间少有。
连徐偈也弯起了嘴角。
仅几个鹘落,徐偈就带着他落到了章圆礼的院中。
甫一站定,章圆礼单着脚歪在徐偈怀中,两人对视一眼,俱笑弯了眼。
结果一抬头,正撞上寒着一张脸的朱邪鹏。
那表情着实骇人,连徐偈都不免心中一突,章圆礼却跟没事儿人似的从徐偈怀里支棱出个头,笑嘻嘻道:“表哥。”
朱邪鹏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恨声道:“去哪了?”
“就坐了坐。”
“坐了坐跑那么远!?”朱邪鹏咆哮。
章圆礼满不在乎地冲朱邪鹏犟了犟鼻。
倒是徐偈将他护进怀中,冲朱邪鹏道:“先前与侯爷有些许误会,现已解开,并未——”徐偈微妙地一顿,“有逾矩之处。”
朱邪鹏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徐偈道:“不知节度使半个时辰后可方便,在下有事相求。”
章圆礼忙道:“你跟他客气什么!”
朱邪鹏狠狠瞪向章圆礼。
章圆礼眼睛都不在朱邪鹏身上,他问徐偈:“那你接下来要干嘛?”
徐偈亦低头看向他,“给你上药。”
章圆礼连忙一缩,“我不上。”
“白天也不上!晚上也不上!你那脚还要不要好!”竟是朱邪鹏吼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