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戳戳的谢安,被手上的疼痛提醒着做不到,他遗憾靠入明悠肩颈里,“好疼,你莫恼我,我知错了。”
明悠:“……”
更气了!怎么回事!
横瞪了谢安一眼的明悠!
一手仍挽着缰绳,手掌却覆在谢安抱于她腹前的手背上。
清流洗润而过,无形中抚去连心痛楚!好似甜润蜜糖,沁入谢安心里。
“悠儿、”
“闭嘴!”
夹紧马腹的明悠,加速疾驰向宫门!
天,已经亮了,春日的晨光自右穿檐洒落。
零星的百姓打开窗户来,张望着京城的动乱是不是过去了。
“驾!”
策马而过的明悠,长裙如锦,似凤凰般穿街而行,扫平峥嵘,带来繁华。
这、
这是、
“福泽长公主已平成王之乱!”
“福泽长公主千岁!……”
策马随行的长恒等人!呐喊出了早就被吩咐好的台词。
萧回沉眸,刚张开的嘴,缓缓闭了回去,他心服口服。
“是长公主?”
“福泽长公主?”
“长公主千岁千千岁!”
越来越多的百姓打开门窗。
越来越多的人在恭迎明悠过路。
至宫门之前时,呼声已传入了宫墙!
正在朝谨身殿走去的朝臣们,都已换上了得体的朝服。
他们的身边、身后,是执枪握盾的萧家军!以及那部分“改邪归正”的东厂厂卫,还有、已然倒戈的禁军上下!
谨身殿内,张太保惶恐道,“陛下,陛下!朝臣们已往谨身殿而来,您、您、”
“慌什么?”赵见深声音平和,又望向了刘喜,后者点了点头,暗示一切已安排妥帖。
赵见深便越过张太保,望向殿外,望向宫檐之上,“她终究没和朕一条心啊,还是她带人擒的皇弟?”
刘喜禀道,“按密报,确是,不过成王显然也已有异心,老奴在原醇亲王府内,找到了缝制好的龙袍。”
“甚好。”赵见深满意点头,“那就等朕的诸位爱卿们来吧。”
张太保这时候也冷静下来了,这龙袍、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缝制好的!
也就说明成王早就有谋逆之心!那么、悲痛、重病中的陛下!不过是被蒙蔽而已!
看来陛下早有准备!只是这准备却非让他去安排,而是叫刘喜去!这老东西又抢他差事!
不管如何,心下大定的张太保已得令带着内殿诸侍,朝谨身殿外去相迎少去半数的文臣,与此同时——
策马直入宫闱的明悠和萧回,已经带着谢安,抵达太和门外,再不能继续策马的二人,只得下马,明悠刚要扶下谢安,就被萧回拦了,“我来吧。”
明悠也不争抢,由着萧回背上谢安,一起往谨身殿赶去!等他们抵达时,诸文臣也刚到达。
以张首辅为首的朝臣,纷纷向谨身殿内拜道,“臣等!请陛下为臣等做主!还臣等、以及诸位枉死同僚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