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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升贬（第2页）

皇后与左公的势力彻底在朝中清除干净了，剩下些小喽啰也是无伤大雅。

那天我见过左公的事没和任何人提起过。

皇后骤然崩逝，按照制度，各位皇子公主和小辈的皇亲国戚都要着素装为皇后守孝满二十七日才行，可七皇子却只呆了三四日便被赶回了边疆去。我一开始只是以为皇帝还是对七皇子心存芥蒂，可看到如今左公的下场，皇帝行事雷厉风行，毫不手下留情。假若皇帝与皇后真的有情，哪怕左公的确罪该万死，瞧在皇后尸骨未寒的份上，皇帝也不应该这么急着处置左公。

其二，堂堂一国之母的葬礼，怎么会只花了几天时间就结束了呢！郑弋对我讲前朝仁敬皇后的葬礼，排场比当今皇后大也就罢了，葬礼也花费了一月余才结束，当时的皇帝还亲手为自己心爱的皇后写祭文，以表哀思。同时法律规定，皇后死后第七天、第二十一天、第三十五天都要在宫内举行祭祀典礼，可这些皇帝全部都免了，只甩出一个国库空虚，一切从俭的理由，可这实在荒谬，怎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其三，同时看当初太子和三皇子之死，与此时皇后之死相比，显然皇帝并没有那么悲痛，再结合七皇子的情况来看，皇帝对皇后的死似乎并没有很在乎，所以并不在意七皇子是否能为皇后守孝，同样也不在意左公的死活。

皇帝的种种行为，让我越发觉得皇后的死没有这么简单。

一个月后，皇帝召见。

前一晚国城刚下了初雪，宫人们拿着扫帚正急匆匆打扫着百官进朝的甬道上的积雪。一大早寒风凛冽，走在皇宫中，吹得人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臣，中清郎卫宇文恪，叩见陛下！”偌大的正德殿只有我们二人还有几个宫人守在门口。

“起来吧！”皇帝嗓音深沉。

“谢陛下！”

“坐吧！”

一个宫人为我搬来一个小凳子，“谢陛下！”

刚刚坐稳我便主动开口询问：“不知陛下召见臣所谓何事？”

皇帝的半个身子都埋在奏章里。

“今日吾见你，是有一件事想问问你的想法！”

“左公流放，左公的位子便空了出来，你也知道左右二公在朝中的重要，所以我想问问你，你觉得朝中可有谁能担此重任？”

这件事我早有耳闻，想来皇帝面前的折子里有半数都是为左公的事，另一半应该是劝说皇帝再立皇后的吧。

我略微思考后，只说了句：“依臣愚见，应当为欧阳侯！”

“为何？”

我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举了个事例：“臣听闻前几日礼义大夫田海田大人与宣慰使司佥事张莽张大人发生口角，只因为张大人下朝时不小心碰到了田大人，张大人也向田大人道了歉，可田大人依旧不依不饶，冲着张大人破口大骂，毫无礼数，张大人逼急了便动手打了田大人。事后，田大人叫嚷着，要求重罚张大人，还是陛下出面才结束这场闹剧。”

“由此可见，武官在朝中其实一直是被文官瞧不起的。近年来，虽然边疆时有流寇作祟，却也一直没有掀起太大风浪，这些文官过了几天安稳日子，自视清高，打心眼里瞧不起武官。四位侯爷之中只有欧阳侯是武官，如果此次陛下能将欧阳侯升任左公，一来可以警示文官，二来，朝中武官也会明白陛下心意，知道陛下心中其实一直是记挂着武官的，想来武官们对陛下、对大衡定会更加忠心耿耿。”

皇帝背靠椅子，喝了口参汤，沉默半刻轻笑道：“吾以为，你会向吾提议叶侯！”

“叶侯于臣有大恩不假，可陛下此时不是问臣谁更适合升任左公嘛，臣觉得，欧阳侯比叶侯更适合！”我毕恭毕敬答道。

又过了几天，皇帝下旨，升欧阳侯为左公，不日将回国城任职，萧伯为萧侯，夏伯为夏侯。至此，在杨侯去世后，大衡才又补满了二公五侯。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旨意，升中清朗卫宇文恪为中清尹长，即日上任！

哈？？？

收到这圣旨，我是震惊不已的，倒是叶侯显出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我又将我与皇帝的谈话讲给了叶侯。

“许是皇帝对你的回答很满意吧，这不欧阳侯就成了左公！自从杨侯去世，中清尹长的位子一直由我代坐，尹长悬而未决，你又是中清府的二把手，尹长的职位自然该落在你头上。”

“如此一来，整个中清就都在我手里了。“

”本来也都在你手里！“

典录到国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