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家在两个月才新盖了一间房子,主要是因为前段时间连续下了几天的暴雨,将典录所住屋子的屋顶冲破个大窟窿,典母那屋也漏了个几个洞。典母本想再修修屋顶也就是了,但是典录坚持再在旁边盖一间新屋子。毕竟这间旧房还是典母典父成亲时所盖,风风雨雨都三十多年了,典录也想让母亲能住上新房。
于是典录便盖了一间新房,让母亲搬了进去,自己又将旧房的屋顶补好,自己搬进了母亲曾住过的房间。至于典录那间房虽也补好了,平时也能住,但谁也不知道要是再来一场暴雨,这房子还能不能撑得住。
晚饭后。
典录:“天也黑了,我就不留大人了,怕有歹人,我送大人和洛日去客栈吧!”
洛日:“没关系,我和恪兄……”
我:”不不不,我和洛日不走,我们就住在典兄家,还望典兄能收留我们!“
典录难为情道:”这不好吧,我家太小了,大人路上颠簸劳累,还是去客栈好好歇歇吧!明早再回来就是!“
我抢话道:”就是因为累,才不愿动,典兄就留下我们吧!“我指着:”这……这不三间房嘛,大婶一间,典兄和洛日一间,我自己一间。”
典录指着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说:“不行不行,那间怕是不能住人了,都用来堆放一些杂物了……”
“有床吗?”
“有,但……”
“那我就能睡!”
“……”
“要不这样,大人和洛日住我那间房,我去住那间杂物房。”
我直接拒绝道:“我不要和洛日一起睡一张床,太挤了,而且洛日睡觉打呼噜,我睡不好!”
洛日:……
典憨憨说:“洛日睡觉不打呼噜啊!”
“你怎么知道?”
“……”
“哦!上次洛日回来,你们俩就住到一起了吧!”
典录语塞。
事已至此,典录也不好再拒绝了,只能说:“那我去收拾一下,给大人换一套被褥吧!”
第二日,我决定先去看看汤奶奶和一廉。
这个时间,汤奶奶定是不在家的,一廉也应该去上学了,那我就直接去学堂等一廉下课好了。等我到了学堂才知道,一廉早就已经不上学了。学堂的先生和我说,早在半年前,汤奶奶在上山砍柳条的时候,不小心从山坡上滚下来,等到人发现的时候已经不行了。自那天起,一廉就退学了。
“那一廉现在和谁生活呢?”
“不知道,许是自己一个人!”
“一个人?那孩子那么小,他该怎么生活?”
先生摇摇头。
说罢,我立刻转身去一廉家。
两扇破败的木板就是院门了,被一块生了锈的锁连在一块。家里果然没有人,从门上的破洞望进去,院子还算整洁,零星几个树杈横在院子当中,还和我记忆中的那般,不像是荒落了的样子。如此看来,一廉应当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