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扇动着翅膀,时不时撞击在灯泡上,发出啪嗒嗒的声响。
苏慕白突然眼眸微眯,瞥了她一眼。
“没什么,走吧。”
“……”
两人一路无话。
等坐到车上,苏慕白才变戏法似的从后备箱拿出一个保温盒,递到她面前。
“你先吃点,到家了,再好好休息一晚。”
“谢谢。”唐逸宁也不客气,端起粥喝了几口。
看到这一幕,开车的保镖有点不敢置信。
先前就算车里有一点异味,少爷都会不高兴,现在连在车上吃东西都能容忍,看来是真的变了!
晚十二点半,苏家疗养院。
赶回窝点的唐逸宁,安放好苏奶奶的骨灰后,如滩烂泥似的趴倒在沙发上。
苏慕白端着热牛奶走上来,喊了几遍都没听到回应。
索性将玻璃被放到茶几上,弯腰打横地将她抱起来,放进卧室床上。
柔和的灯光照在唐逸宁精致小巧的脸上,额头上缝合过的伤口浅淡了许多。
相比之下,锁骨上被咬出来的牙印,反而越发醒目扎眼……
苏慕白微不可察的滚了滚喉咙,将手从她柔软的腰肢下抽出来。
轻柔地替她盖好被子,将床头的灯调试到舒适的亮光,才轻轻退到门口。
只是站在那看了她许久才转身离去。
————
第二天清晨,唐逸宁是被床头的闹钟吵醒的。
“苏慕白?”
起身拉开房门,她习惯性以为苏慕白还会在外面做早饭。
却发现偌大的厨房和客厅早已没了熟悉的身影。
微风吹动白色纱帘,阳光照在空荡荡的沙发上,四周还残留着男人身上冷冽的木质清香。
她深吸一口气,莫名有些落寞。
或许是刚经历了生死离别,也或许是早晨的风有些冷。
不过她没有纠结太久,就转身走向洗手间。
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收拾情绪,而是去墓地操办苏雅和苏奶奶的丧事。
只是她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吹头发,门铃声响了起来。
“唐逸宁,醒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