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言映真终于回到深城。
王越胜诉,言邦国只需要承担间接责任。
但赔偿的金额对于已经破产言家来讲,是巨额了。
言映真把自己这半年来的积蓄,能挪用的都挪过去了。
剩下的只能继续赚钱还了。
言映真下了飞机,直奔他的小公寓。
父亲在监狱就表现良好,第一笔赔偿款及时到位,当庭释放。
“荣狗。”
言映真推门进去,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有点傻眼。
祁骞承一身西装笔挺坐在言邦国旁边,却并没有大总裁不近人情的气场。
他反而像个主人一样,替言邦国倒茶,在看见言映真站在门口时,平静地说:“回来了。”
言映真呆住。
反倒是言邦国站起来,开口说他,“怎么愣在门口呢,过来让爸爸好好看看。”
“爸爸。”
言映真像个小孩似的,跑过去一把抱住他。
他也不是个矫情的人,但眼泪还是受控制地流下来。
“这么大了还哭鼻子。”言邦国嘴上这么说,声音也哽咽起来。
祁骞承见状,说了声音我去接电话,一个人走去了阳台,还把落地窗轻轻关上,给他们预留了空间谈话。
言映真看见祁骞承一走,哭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言邦国心疼地哄着他,像小时候的每次他受委屈时的宠溺声音:“真宝乖哈,不哭不哭,有爸爸在呢。”
“这段时间真的是委屈我们真宝了。”言邦国很自责:“爸爸不在,你一个人在外面肯定吃了很苦头。”
言映真摇摇头,拉着父亲坐下来,才抽抽嗒嗒说:“也不委屈。”
因为身边有人,好好照顾着我。
“你跟程喻的事,昨晚尚宇已经从头到尾告诉我了。”言邦国轻声叹息,“不怪你被他骗了,作为家长的我没有好好引导,我也有很大的责任。其实我一直觉得他不够真诚,小心眼多。但看你这么喜欢,也就没有给你提个醒。”
后来自家儿子跟程喻结了婚,言邦国心想,就算这小子多有心眼,娶他家真宝还是真心的吧。
只要儿子幸福就好。
他想得太简单,所以才让程喻有机可趁,短短两年,把他害得这么惨。
言氏这个自己亲自创立的公司,就这么毁在他手上了。
言邦国出狱后可忙了,当天就去了言映真的公司,跟以前的老友叙旧,根据他们提供的信息得知,言氏快要撑不住了。
程喻根本没有经商的头脑,当初也只是想着布局搞垮言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