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暗卫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这件事是拉拢漠北秦家的大好机会,不管是谁动了军饷,只要揪出来,便一定能将秦七夜收入麾下,有这一员大将,定能压三皇子一头。"
顿了顿,暗卫又道:“虽然要给顺德帝当一回刀,但这也是不破不立的好机会,顺德帝一直不想让殿下进朝堂,殿下得自己想办法争取,杀几个贪官而已,不算什么。"
“原是如此。”季妄言微微挑眉,道:“母后想如何做?”
季妄言与三皇子斗的势同水火,皇后与丽贵妃也是互下杀手,他们两拨人都是互相恨不得把对方剁成人彘的,有这么个拉拢漠北秦家的机会,三皇子定也不会放过。
暗卫低声道了几句。季妄言翻着密信,可有可无的听了片刻,道:“办吧。”
暗卫领命而下。待到事情处理完后,季妄言便起身从紫竹园离开。
他的小狸奴还等着他呢。
他翻墙走檐,立于屋顶上,一路伴着月色,踩着树梢,直奔烟楣的梨花园。
他落于梨花园的时候,乖楣儿已经睡熟了,夏日天热,她便只穿着顺滑宽敞的雪绸中
衣,玲珑的曲线冰肌玉骨,两只泛着粉的玉足卷着薄薄的绸缎被褥,被褥是深蓝色,更衬的那双玉足格外玲珑剔透。
真的如同玉做的一般。
季妄言瞧的眼热,伸手过去捏她的脚趾,一颗一颗,柔嫩可爱,烟楣困顿中被他捏了两下,扭着身子把脚趾蜷缩起来了。
她一扭身,身上搭着的薄被顺着滑顺的绸衣滑下来,便隐隐露出了中衣内微鼓的小腹,季妄言惊了一瞬,脑子里先是掠过了“烟楣怀了他们的孩子”这一念头,转瞬间又意识到,不过半月功夫,烟楣能去哪儿怀?
他骤然一个转身,在外间里瞧了一眼,正瞧见满桌子被吃光的菜,浓眉一挑,当场嗤笑出声。
小蠢猫,没吃过饭么?他都没撑大的肚子,被一盘盘菜撑起来了。
季妄言回到床榻前,见烟楣在睡梦中还不舒坦的扭着腰,便伸出手掌,以内劲灌体,在她的腰腹间轻轻地揉。
“狸奴不乖。”季妄言蹲在她的床榻间,一双丹凤眼里含着笑意,听着是指责,但却宠溺的不像话:"如此贪食,孤以后要看着你吃饭了。"
烟楣睡觉不规矩,四仰八叉的敞开了睡,原本沉沉凉凉的肚子被一只火热的手掌贴着揉,她翻了几个身,似乎滚进了一个宽敞的怀抱里。
坚硬的臂膀,火热的温度,她一头扎过去,蜷缩起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季妄言觉得他要被缠死了。
他从未与人同床共枕过,烟楣真的像是一只黏人的猫儿一样,紧紧地攀着他,肌肤柔温,呼吸轻细,软软的小身子贴着他的时候,他的骨头都舒服到打颤。
他的胸腔紧紧的绷起来,烟楣的手臂往他身上一压,他觉得他要喘不过气起来了,唯恐他呼吸时的胸膛起伏让烟楣惊醒。
好乖,好软,好香。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池月下逢。
她再小一些,真是个猫儿就好了,把人揣起来,塞进胸口,日日带着。季妄言在朦胧的月色中看她。
眉目柔媚,琼鼻粉唇,浅浅的呼吸听起来格外好听,他忍不住凑近了些,想与她呼吸相闻。太可爱了。
哭起来可爱,笑起来可爱,咬他的脖颈时可爱,吃饱了把肚子撑起来更可爱。
他第一次后悔自己天天只知道练武
,他若是会一手好丹青,就将烟楣的模样画下来,烟楣的什么模样,他都能活灵活现的记下来,待到他们耄耋时,他再拿出来与烟楣看。
正在季妄言沉浸在与烟楣同床共枕的莫名亢奋中,不断靠近她,嗅她的发丝,捏她脸上的软肉的时候,季妄言突然听见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直奔烟楣的房间。
季妄言抬手,将床旁的帷帐挑下。
纱织素色的帷帐层层叠叠轻落而下,帷帐落下时,门外的人也推门而入,高声道:“烟楣,你可睡了?"
烟楣被这声音骤然惊醒,一句“长乐郡主”已到了唇瓣边,结果一睁眼,就看见季妄言躺在她身侧。
烟楣的头皮都跟着紧了一瞬,第一反应是完蛋了,捉奸在床了!若是让长乐知道她与太子两人是这种关系,不得把她撕成两半吗!
而旁边的季妄言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的脸。
小楣儿被吓到的时候最可爱了,杏核眼惊恐地瞪圆,唇瓣紧紧地抿在一起,只会惊惧的盯着他看,像是被吓傻了的猫儿,动都不会动了。
而此时,已经从外间走到了内间的长乐高喊道:“烟楣,我要推门进来了,我有话要与你说。”
烟楣的耳廓都被自己的心跳震的“咚咚”响。还是一旁的季妄言用力的捏着她的耳垂,将她捏的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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