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惯性作用,奚言跌坐在许泽南的腿上。
但顾及他的伤口,奚言也没敢把全部的重量压在他腿上,只是虚虚地坐着,姿势悬了空,有些不舒服。
她才不肯放过他,问:“今天吃饭的时候,你跟儿子背着我在说什么悄悄话?”
父子两个人想背着她有小秘密?
休想。
奈何不了儿子,她还能奈何不了男人吗?
他不老实交代,那她就拒绝他的亲热。
许泽南把毛茸茸的脑袋凑到奚言颈窝里,可以闻到她水果清甜的沐浴液香味。
他递给她一个长方形的宝石裸石盒。
十二颗不同颜色的宝石在昏黄的灯光中散着淡淡的光芒,正中间那颗绒布上却缺少了一颗。
“送给我的?”奚言皱皱眉:“但怎么少了一颗?”
她平时是没有强迫症的,但……这个时候,她必须是有强迫症的。谁动了她的宝石,她都不会开心的。
许泽南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奚言讲了一遍,并承诺,会再补给她一颗成色好的鸽血红。
“是鸽血红吗?”
奚言想了想,就忍不住笑起来。她摊开掌心,手里刚刚好握着颗无烧鸽血红:“你看,这像不像被你女儿卖二手卖掉的那颗鸽血红?”
许泽南也低低笑出了声。
“哪儿来的?”
“我们儿子送给我的。”
两个人一揣摩,就猜到了前因后果。
应该是小繁用她的那颗鸽血红换了一盒虫子,泡泡紧跟着她身后,又用钱把那颗鸽血红买了回来。
奚言查了下支付宝账单,在下午两点钟的时候,还真有一笔一百十元的支出。
奚言把那颗鸽血红放进裸石宝石盒,忍不住笑了:“你说,我们儿子怎么这么可爱呢?”
“傻儿子。”许泽南笑说:“还会偷偷准备惊喜了。”
奚言想了想,又说:“但……你女儿要是知道,她等价七只蚂蚱的无价之宝红宝石,她哥哥只花了一百十元就又把它买了回来,她会怎么想?”
“所以,儿子才偷偷给你,还让你不要声张。”许泽南:“儿子比我们更懂他妹妹。”
“嗯。孩子们真可爱。”
“是我们的宝贝。”
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
感觉到颈窝处落下一片濡湿,奚言轻轻拍了拍许泽南的后脑勺:“怎么了?”
他仍贴着她的颈窝处,哑声道:“想你了。”
这人也太迟钝了吧?
他昨天就回来了,怎么隔了一天,才说想她了?
不知道为什么,奚言脑袋里面突然冒出来他的主治医生的话:“采取一些比较省力的体位。”
奚言想到什么,就脱口而出地问了:“什么是省力的体位?”
许泽南埋她颈窝里低笑一声,牙齿磨砥着那处的软肉:“还真是来献身的?”
唉。
奚言恨不得咬舌自尽。
她怎么没有三思而后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