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滚动的喉结抵在她的锁骨间亲密地接吻,他俯首埋在她的颈窝里,清浅的气息还染着些许酒意。
很像黏人的大型狗狗。
逢夏扯了扯他的衣襟提醒:“你别……等下口红沾到你身上。”
白色调沾上一点脏污都是最显眼的色调。
宋疏迟没说话,抱着她的动作也没松开。这种好像窒息式的拥抱,她整个人都被嵌进他的骨骼里。
逢夏挣扎半天没能从他那出来,心脏还总悬着,担心被路过的人看到剧组会有风言风语,她拍了拍他的肩。
“可以了——”
“宋疏迟,你别装。”
逢夏戳穿他:你喝这么点根本醉不了,骗子。
她上回在中城看他摆在桌面喝得那个量,还有他退酒的速度就知道他之前一杯倒也是骗她的。真要喝起来,三个她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靠得很近,他从喉咙里滚动的频道像贴着她的身体里发出来的震颤,低浅的笑声缓缓徘徊在耳际,他开了口,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浪漫直接。
“宝宝。”
“你男朋友好想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逢夏挣扎的手停滞在空中,她有些忘了自己下一句话要说什么,笑起来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见到你半个小时前。
他下飞机就直接来找她了,十三个小时的飞机又接着酒会。逢夏在脑海里思索了下,把酒店的房间号告诉他,半哄着人的语调:你先去休息,好不好?
她现在这个咖位顶多也就只能躲酒,提前走不合适,最少最少都得等导演散场。最起码应该都还有两个小时,时间会很晚。
宋疏迟没说话。他一般不想答应她事情的时候就是沉默,因为他答应的事情总不会食言。
逢夏也不爱逼他,想了会办法:“那我尽量找借口早点走。”让他抱了会。
宋疏迟唇已经慢慢贴到她颈间的位置,薄弱的血管跳动的地方,像要亲,又要咬的举动,像野兽捕猎时最后的平静,侵略感猛烈袭来。
逢夏身体僵硬住,好像能感受到他顺着她血脉渗透进来的呼吸,本能颤栗,她下意识轻呼制止。“我得……我得过去了。”
他那样。
像是真的会在这儿弄人。
男人漆黑沉遂的眸光扫过她,浅淡、游刃有余的,像她再怎么想隐藏的小心思都只能乖乖暴露。也包括她那点,紧张。
须臾。
他声线含着些许兴味的笑,清浅荡开的音色像纯白霁月叫人怦然心动。怕什么?刚才撩的时候,不见你怕。
想起刚才,逢夏耳朵飘上绯色。
刚才都是人,她笃定能跑也不会弄出多过分的举动。
现在这儿甚至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他每次看过来的目光,都好像要拆吞入腹地那般直白。逢夏清楚。他若想,他真的会做。
她小声解释:
谁让你招女孩儿的。
他微挑了眉梢,这回是真无辜,进场都没和女孩儿说过话。嗯?
逢夏略微不太满意,你看谁都跟放电似的。
闻言,他眼底的笑意漫开,像是知道她今天那点恶劣的小趣味是从哪儿来的,饶有兴趣问:宝贝吃醋?
逢夏极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速答:“吃什么醋?我不吃醋,谁爱吃谁吃。”
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多,逢夏撇开眼,承认:“一点,而且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不是。”
说完,宋疏迟笑了声。
他那双蛊惑性极强的眉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里面像能盛放出一整个促使万物复苏的春夜。好像什么话都不用说,就是这么看着人,也能叫人不由自主地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