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的才行吗。”砝码问。
安切尔看砝码怎么看都觉得陌生,“是的,他有超出既定系统之外的分子点,他的虹膜是具有干扰效果的具体化物象。”
“他还挺特别。”砝码瞥了一眼木马。
安切尔叹了一口气,“其实这几年来我隐隐约约是感觉得到自己做了很多荒唐事,只是没想到已经被别人操控了那么久,也连累了你们几个孩子。”
听到安切尔说这种话,木马感觉非常不习惯,也很难想象之前的安切尔还被另一个人控制过,他对这个人,对自己的父亲,除了陌生,竟然找不出以前的任何一种感觉。
“除此之外,新四大会还下了一个通知。”安切尔垂眸,“我觉得是时候告诉你了。”
“什么。”木马问。
“关于你,还有我和安卡的。”
“博士请说。”
安切尔眼神暗示了一下砝码,但是砝码并没有出去的意思。
“我也是你的孩子啊,父亲,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吗?”砝码反问。
安切尔感觉到了无比的别扭,于是木马只好开口:“你出去。”
木马的话倒是有用,砝码立马就出去了。
“您说吧。”木马叹气。
“虽然很早之前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我毕竟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当时太不清醒,害了你们这几个孩子,新四大会已经对我、安卡还有你下了死亡判决书。”
木马闻言,并没有意外之色。
“不过赵文泰执意请情,新四大会对判决结果做了从缓,但前提是我们必须得解决战争,如果可以顺利解决这件事,我们都可以免死但我继续终身监禁,你和安卡应该能恢复自由人状态。”
“,我已经是这个年纪的人了,是死还是终身监禁于我而言不重要了,你和……安卡,都还年轻,我希望……”
木马打断对方的话,“不只是一只眼睛就可以解决的吧。”
安切尔沉默,许久后才点头:“你应该也研究过了吧。”
“如果只是一只眼睛,我肯定拦不了他。”木马说,“可是,我不能让他去死。”
安切尔急忙摆手,“我也没有权利让他无辜牺牲,只是战争……”
木马听完依旧很冷静,“我明白,但楚诵……这绝对不是唯一的办法,一定还有其他可能的,我回去也会尽快找到对应的办法解决,所以劳请博士不要再打楚诵的主意。”
“……好,我答应你。”安切尔道。
木马准备要走,安切尔又说:“如果实在没办法,与其死在刑场上,我更希望你可以带他们两个离开。”
“我自有分寸。”木马背身说。
“……不,安卡她也去了前线吗,我听说她做了上校。”
木马点头,“是的,她没有告诉博士你吗。”
“没有,她现在已经不肯见我这个父亲了。”
……
回去后,木马没提这事,楚诵也没问,两人住在小碉堡楼里,在战火还没有席卷到的安稳之地里过着暂时平静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