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见他,跟他说关于柳拓的事,他就来了,这也算心有灵犀一点通吧?她在凤仪宫门口迎着踏月色而来的封腾,盈盈敛身下拜。“恭迎皇上。”
“皇后无须多礼。”封腾看着她微微一笑,把她扶起来,她忙顺势携了他的手往寝殿去,还亲自关上房门,吩咐了任何人不许打扰。
“怎么知道今夜我不走了,门关得那样快?”他打趣地问。
“别开玩笑了。”她急道:“你身边那个柳拓是梁国公的人,快把他换掉!”封腾神态自若的自己倒茶喝。
看他一副淡定的样子,她起疑了。“怎么回事?你怎么这副神情,你早知道了?”
他淡淡一笑。“我当然知道,他身为最亲近我的御前统领,底细当然要查一查。”
她双眸讶然闪动。“那你怎么还留他在身边?”
“不想打草惊蛇。”他笑了笑。“如果我换掉他,楼定允必定会再安排别人到我身边,与其不知道会安插什么人,不如留着柳拓,让楼定允少些戒心。”
她蹙眉。“所以我是白紧张了?”
“不能那么说。”他眼里含着笑意,执过她的手到寝殿的床前坐下。“你是太关心我,太在乎我,所以才会那么紧张。”
感觉到他在袖中抚着她的手,她不由得一阵心跳。
不知道别的情侣是怎么样,她是跟他有了亲密关系之后就认定他了,在这方面,她很传统,还很死心眼,如果他没做对不起她的事,她就跟定他了,所以未穿前,她也很难理解时下男女动不动就你劈腿我劈腿的乱搞。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封腾打量着她。
“柳拓刚刚来找我了。”她连忙拿出藏在袖中的小香袋。“喏,他交给我的,里头是无色无味的毒药,我那个爹要我对你下毒。”
他接过香袋,也没打开便收进自己袖中,然后看着她。“他还说了什么?”
她想了想。“说不会牵连到我,那毒无色无味,中了毒会犹如身染绝症,但就算是医仙也查不出来病因源头。”
他微微扬了扬眉。“还有呢?”
她支支吾吾了起来。“都是些浑话,没必要听。”
他看着她,不置可否地问:“他是不是对你诉说旧情?”
她一脸的惊愕。“原来你知道。”
“以后不许你私下见他。”他眯起深沉的双眼,搂着她,将她压进床里,恨恨说道:“我一想到那小子可能吻过你、摸过你,甚至更亲密我就忍无可忍,想立即将他问斩。”
对厚,她怎么没想到这些?她无辜地眨动眼眸。“这不关我的事,他跟原主是一对恋人,不是我能控制的,而且说来他们也可怜,被硬生生的拆开……”
“你同情他?”他的嘴角抿紧了,俊美的脸部线条变得冷硬。
她在心里暗暗叫苦,原来他是个醋坛子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连忙道:“当然不是。”
他不悦的拧着眉,忽然堵住了她的唇,将她吻得喘不过气来。
他大手一挥,九华帐落下了,他炽热的体温坚定地传给了她。
“你好香。”怀抱着佳人,他尽情呼吸着她身上的馨香。
“我洗过澡了。”晚膳前她才沐浴过香汤,新换的粉橘宫装上有淡淡的清新香气,是她喜欢的檐子花香。
“是知道我会来吗?”他狂野的吻着她的唇、她敏感的耳朵、她的颈间、她的锁骨,同时轻解她衣衫……
激情过后,她躺在封腾的怀里,鼻中闻到熟悉的清暖体香,此刻还夹带了欢爱过后的汗水味道。
她轻轻推了推闭眼养神的他。“别睡啊,那包毒怎么办?”
如果他没中毒,她爹肯定会怀疑她,追查下去,也可能发现她的古怪之处不只一个,再往下追查,若发现她不是原主也是有可能的。
“不就是要我中毒,”证明了自己身为男人的能力,封腾倦极,他懒懒地睁开眼。“那么我就中毒给他看。”
龙德宫的寝殿里,封腾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这几日太医来来去去,但病情都没有起色,反而越发虚弱,宫里一片愁云惨雾,朝廷上气氛也很凝重,朝臣们议论纷纷,惊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