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在长裤里的一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腿心深处黏腻地释放出源源隐晦的潮液。
他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从澳洲回来的两个多月里,陈朱刻意克制地故意让自己忙碌。却败给了一个瞬息,一个眼神。
毫无疑问,自己已经被打入冷宫。但他不放手,他在生气,还有惩罚,或许还会用更解恨的方式,因为自己破坏了游戏规则。
她的手忍不住隔着布料往底下触碰,身体的渴望悄然滋长着。婉转的指尖进去,探索着,钻营着,里头一片潮热挤压,吸着自己的手指。
她极少这样,如此渴望一个人的身体,忽然眼泪就流下来。对自己说,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又不是非某个人不行。你可以的,随便找个男人,随便怎么都好。
陈朱始终没办法忘记那夜他在自己体内冲撞时,固执不停地质问,“知道错了没?”
她在一片被蒙上的黑暗里,喘吟、扭动、充实、高潮,报复性、明目张胆地叫出某个人的名字:“潜……阿潜。”
被高压快感不断蹿动的大脑,却只有个恍如隔世的模糊影子。怎么也想不起来确切的模样,身心都在被另一个男人的气息、眉眼与声音侵占着,诱惑着。
真是奇怪,从前的自己怎么会觉得两个人像呢?明明一点都不像。
还是只要有快乐,谁都可以?哪一个都可以?在床上说着你爱我我爱你,然后就可以让任何一个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
最后他离开,没有往日的温存,没有唇色贴在自己耳朵的柔声细语。
那是景成皇第一次在她跟前散发出的极强压迫性、几近要窒息的冷酷。赤裸裸地,近乎本性。
她又觉得冷,那种被遗弃和慢待的冷。
这才是陈朱所熟悉的,可以掌控的。
让她回到自己的盔甲里。任何人都不能欺负自己。
都一样,都一样……
陈朱、成洙……
宝伦集团,那么耀眼的存在网上随手一搜索就出来了。还有几年前的一篇某个知名杂志上的人物访谈。
英国留学,以及说起婚姻,人生总是有一个遗憾的。那个遗憾停留在求学时代,我们都很年轻。所以,在彼此相背时都认为爱情是可以舍弃的部分。如果现在再有机会,也许会有更成熟的做法去处理。
世上最狗血的互为替身故事模版。
现在才惊悉,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因为这种好她无时无刻受惠着,像是空气无法躲离,萦绕充斥着各个生存角落。
不知道他在跟自己上床时,跟自己的感受是不是一样的?抱着吻着,激烈地交媾时就想不起代替的那个人的样子。
非要说些什么的话,原来他爱一个人真的可以这样盛大。哪怕只是一场游戏,而自己居然可耻地认为这个人或许就是自己。
陈朱躺在沙发上熟睡,缩成小小的一个。
景成皇回到公寓,险些没发现。手已经从灯光开关上离开,钥匙往茶几上放。
简直小女孩一样,旁边扔着件薄外套,厅里的冷气系统在不遗余力运作,她自己只有一件鲜白规矩的短袖衬衫,贴着腰线扎进高腰牛仔裤里。
夜色下去看陈朱,是安静恬淡的。脸蛋上浸着睡意,还有懵懵的卷翘着似乎还潮湿的睫毛。
真是可怜。明明你才是不知好歹的那个。
俯身要去抱她。
视野所及,那脆弱的颈脖白嫩得诱人,纤而细地延展进圆衣领里。胸前随着匀称的呼吸婉婉地起伏,还有一截腰肢,端是一看,细得能任人一握。
景成皇的目光或按耐或压抑地黯下去,久久不能移动。
他只能伸手先抽了领带,一片凌乱敞开的衣领里,喉间极为克制地滚动了下。
吻柔柔地落在她的眉眼、鼻子和嘴唇。指尖去抚她的脸,一双手已经穿过双腿、腰间,悄无声息地把人打横抱起,送进卧室去。
陈朱是被手机的闹钟吵醒的。连日的睡眠不足导致睡得格外地沉。
她没有时间纳罕自己怎么到了床上,就手忙脚乱地去浴室换洗,穿鞋找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