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朱一直在想,金主那句“算是吧”是什么意思呢?
那就是本来不是,后来是咯?
幸好她不是个八卦的人,所以没有问。
游艇的顶层,装潢风格保持着跟其他层舱同样的简约奢雅。唯一的特别是墙壁,在开关控制下像盒子四面被拆开一样,徐徐退落,成了四面透明的特制玻璃墙。
今天的天气很好,kgsize的大床对着天花板的玻璃墙,漫天的繁星。
颇有种满船清梦压星河的意境。
套间里亮着一盏含蓄而温暖的灯。景成皇点上雪松混香橙调的香薰蜡烛,才跪上床沿俯身去抱她。
满房都是旖旎舒缓的袅娜气息。
陈朱从被子里伸出手从他腋下穿过,睡裙丝滑的长袖宽阔地滑到肩头,露出白盈盈的两只手膀。
手下也不老实,一颗颗纽扣地去解他的衬衫还有居家服的腰带。
衣物被她扔得四处乱飞,没一会儿就把男人脱个精光,只剩一条子弹内裤。
她开始习惯睡觉时抱着他的身躯。脱光光。
陈朱环上他的腰,在精赤的上身一路游移。摸到他结实的背肌、光滑的肤表,都带着惊人的热度,烫得陈朱仿佛连掌心也发起潮来。
似乎男人天生就比女人体热。
被窝里两只脚丫子被压在修长矫健的长腿下动弹不得。陈朱的指尖就轻缓抚按在他的后背央处,细细抚摸过腰椎上的棘突,一节节地点数。
两具身体覆盖在被子下,气息紊乱地交杂在一起,逐渐升温。
景成皇的五指穿过她的长发控在脑后,长臂屈肘落在两侧。
她团在他身下纤细的一个,干燥炽热的唇便压下来密密的亲吻。
灼烫而沉重的鼻息随着呼吸起伏熏落在她靥颊上,荡得一片酥麻和潮润。
四周就像被浓郁甜腻的熏香包裹住,陈朱觉得连呼出的气都带着那甘冽醇质的味道。
她的心泡在一坛青梅子酒里,随着酸甜青涩的果香和乙醇液体碰撞、发酵。
暗光下,迷离的眼睫像蝴蝶的翅尖扑闪着低垂。她一边喘吟着,嘴巴阖张,矜持又慢悠地回应,去啄吮那殷红的唇色。
腺体就像被一股燥渴感驱动着,口津似乎有些分泌过剩了。
“怎么了?”景成皇抬起水色幽澜的瞳孔去看她,嘴巴去含已经舔得湿润的耳尖。
陈朱从被子里伸出手指向着夜空的方向。视线穿过他的肩,遥遥地望玻璃墙外斗转星移的蔚蓝星空,还有一场璀璨夺目的烟花雨。
游艇停回码头附近过夜,所以岸上放烟花看得很清楚。跟许多年前在情人港看的烟花秀好像又是另一种感觉。
那时,还是小孩子的自己许的愿望是什么来着?
景成皇去擒她的腰,换了个姿势抱着她一同观赏。
“看来gose还挺懂浪漫。”
“胡子大叔?”
真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景成皇说:“他很喜欢你。所以,应该是送给你的礼物。”
“……”金主的朋友都喜欢一言不合送人礼物吗?
陈朱又说:“从前有一只老虎,森楚里的动物都很怕它。又有一只狐狸,因为跟在老虎身后办事,所以总是在那些动物的面前耍威风。”
他掐一下她的脸蛋,“陈朱睡前故事时间到了?要哄我睡觉?”
她说不是,“是在阐述资本主义模式下进行的一种交易关系机制,简称人情交际。都说咱大中华是一个讲究人情的社会,也不全对,全世界都信奉一个理论,就是熟人好办事嘛。就像我在学校开项目,申请实验室跑流程。去堵行政处管签字审批的主任,不得随身带几包五叶神?我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