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景成皇的意思是当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权当做慈善事业去了。
“所有关于市府规划建造的项目工作都配合他们,也没必要再进驻我们的人了,守住底线就行。”
小秘书不服气,自己人面前说起话来没有度,心里的想法噼里啪啦全往外倒。
“那个姓宋的不就是个二世祖吗?底下几个空壳公司跟小孩子玩泥沙似的,实体业也没见他做得多好。他背后的人谁啊?属实追着喂饭给他吃了!童光楚这个市委做得不地道。”
只管顶上乌纱,政绩有了,耍起太极抽身当没事人。
“跟童光楚没关系。”景成皇干脆点明白,“应该不是单纯因为人员调动。”
是冲着他来的。
陈朱一直靠墙坐在黑暗中。门外那些突然打闹的可怕声音让她一下捂住耳朵,直到似乎平歇。
又过了好久,ary进来开了灯,看见她蜷缩在角落团成小小的一个。面无表情带着点安静的无辜,那双澄澈的眼睛望过来时格外幽黑。
“你怎么坐在这里?!饿坏了吧?”
把吃的放桌上后,过来小心翼翼地帮陈朱手上的伤换药。
陈朱轻声说谢谢。
ary只是一笑,依然是标准式温婉轻柔的笑容,没有表露出任何的异样,就像以前一样。
“景大有急事要忙着先处理。你有需要可以叫我,我就在外面。或者……要先叫人送你去海景别墅吗?”
陈朱摇头,说:“我在这里等他。有话跟他说。”想了下,又补充道,“我的手机……”
ary恍然,仿佛才想起,随即拿出一部新手机按了开机键放她手里。
“你俩飞悉尼的时候他不小心把你手机弄丢了。用这个联系你的那些朋友就挺好。最新款的,你看看好不好用?不喜欢再换。电话号码也是新的,已经激活了。”
陈朱没有再说话,独自划开锁屏,盯着发出幽幽亮光的屏幕,犹豫了下,还是登上了社交软件。
悉尼cbd的夜景跟国内没什么不同,一样的灯火繁华。
景成皇进卧室时已经凌晨三四点了,只开了书桌旁的一盏灯,站在衣柜前换衣服。
听到身后被子轻擦发出细微声响,回过头,
陈朱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温顺地盯着他。
“我吵醒你了吗?”
陈朱浅浅地说没有。她其实一直没睡。
昨晚,她发疯似不停地纠缠。
他们不停的做,从床上干到床下,从客厅的地板干到卧室的落地窗前、再到雪白的墙壁、浴室的门………各种淫液、白浊、口水落得四处都是,胯下那根无论是硬了起来还是内射都埋在她身体里。
他吃她吃得凶狠,陈朱痛得大叫却也淋漓的痛快。
直到第二日,他不得不飞澳洲。陈朱只是安静地卧在他的怀抱里,没有说话。却等来了落在额头上的轻轻一吻,他问,陪哥哥去,好吗?
陈朱赤着脚跳下床,靠近他时真诚地说:“谢谢你。”
景成皇听了,停下扣衣扣的动作,背着光看她,衬衫下身体的轮廓隐在阴影里,慵懒又性感。低沉的声线在黑夜里如水般随性柔缓地流淌,曼声轻问:“要怎么谢呀?”
陈朱没有说话,眼眸低垂,仿佛在认真思考。没有片刻犹豫就开始脱衣服。
他一下握住她落在睡裙扣子的手,目光慢慢地归于沉寂,始终淡淡的。
“哥哥今天累了,你不累吗?”
两个人的手就这么静静地滞在半空,景成皇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唇,说:“这样就好。”
离开时,陈朱却忽然伸手扯住他两边敞开的衣领,迫得他容颜低蔼的一瞬,脚尖踮起,便仰首强势地吻上。
所谓的情感表达,人与人之间所能做到最深刻的都只有通过身体的交媾。而他们之间,维持着这段肉体关系的,是金钱。
陈朱有了新的渴望。想跟他谈性、谈金钱、以及物欲,唯独对爱敬谢不敏。
好像一直在做这种事情。那就更加没有什么顾忌的了。
就像个被诱惑着长大的孩子。
四周都很安静,只有逐渐急促和汹涌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