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确良用手轻轻触她裸露的膝盖,像是被灼到,他收回。
“想晒太阳?”
她点头。
气氛和缓了些,陈确良微哂。
他揉了把猫脑袋。
“那就换鞋,下楼。”
楼下有住户姓李,名沛沛,女性,三十岁左右。
养两只泰迪犬,一母一公,未绝育,赐名“欢欢、乐乐”,自犬舍接回时鼻头肉乎乎地像两粒黑豆子,日久掉色。
据说晒太阳,治得好。
李沛沛便日日拖了狗出来晒,自己长袖防护,系了狗绳在小区绿化带附近、最粗壮的一棵柚子树下。
沛沛习惯出门时带着小包装的粮,她喂流浪猫,时常走远,去三单元喂那只肥橘橘。
因而,她并不知二狗在树下偷腥、苟且。
乐乐两只前爪搭在欢欢后背上,如往常一般、下身耸动。
它激动得两只三角形小耳刀哆哆嗦嗦地抖、黑眼豆豆远眺、观察着沛沛的动向。
正是午后、日头烈、工作日少有人路过。
往日只有衣鱼虫扎在草堆里滚、蚤蚁乱飞。
乐乐小狗兴起,小腹充血、他想“汪”,忽然又听见,一丝不寻常的动静。
他以为又是楼上那只该死的三花猫,扭头要骂——
却发现十三楼阳台空荡荡的,并没有猫的身影。
只身后,两个陌生的人类。
一男一女。
少女被半强迫性质地拖着、捂住眼睛,嘴里还在喋喋不休——
“要看喵…乐乐混蛋又在欺负欢欢我给他踩成个小狗屎粑粑喵。”
她身侧,年轻矜贵的男人面若寒霜,眼神仿佛淬了冰。
“丑死了。”
“难看。”
狗一下被激怒。